觉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
陆晨的小心和刻意不是没被程昱发觉,他只是懒的去挑破,一来没有好处可言,二来实在是没空。
江宇在澳门花了四千万,说出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五千万的账分批依次进了账户,倒是言出必行。
“昨晚姓罗的全是赢,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出老千。”
程昱说:“你去那只是玩玩何必挂心。”
“我气啊,这么多年谁骑在我头上过。”想想也不过,江宇往地上啐了一口,“于望舒和徐璈这俩孙子在家甜甜蜜蜜的,想想都窝火。”
男人又说:“江宇,大家都互相放过对方不是挺好。”
“我就是看看他而已,跟你说不通,昨天的事谢谢你了,虽然没能让姓罗的下马,操,今个我去查他的资料。”
江宇记仇而且速度快,这种朋友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够直爽,就像他在徐璈和于望舒中间使坏,坏在明面上,坏的光明正大,事后承认的也是干脆,人不讨喜但脑子还算好用,在圈里人际关系中上等,私生活泛滥男女通吃,在方学文离开后沉寂了一段日子,后来又出来撩人不过上床的伴少了很多。
程昱在脑子里快速的把江宇这人过一遍,合上电脑,“徐璈的妹妹结婚了。”
路程迟疑的摇头:“不清楚。”
清楚的话那就有鬼,徐蓉在美国办的婚礼只给家里人发了请柬,结果徐家一个人都没去,大家自然也不知道徐蓉结婚了,这事估计国内也就徐蓉公司里的人知道。
徐璈对这个妹妹极少发言,但于望舒知道他是怒在心里,有时打死骂死都不听那就真的没有出声的必要,开口了还会气到自己,多得不偿失的买卖。
娘家人送请柬而且没有打电话,双方家长也没有会面交流,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徐爸事业当头被气得在家躺了好几天,徐妈也是抹着眼睛说自己真是把女儿带坏了。
每当这时,于望舒就抱着窦窦在外滚雪球,徐蓉的事可和他没多少实质性关系,犯不着上去碰一鼻子的灰。
临近春节的某个早晨,于望舒穿着棉睡衣从徐璈怀里醒来,只有一个感受,腰疼。
昨晚他梦到自己在年高中,高三那年奋笔疾书终于考上明大,然后将遇见徐蓉的画面重温,发现梦中的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瞧瞧,他都弯的这么彻底了,反倒是梦到的那些同学,他开始思索人家屁股翘不翘,腰软不软。
于望舒刷牙时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漱口完毕赶紧看会r18漫画压压惊,徐璈起床站在他身后,瞄到手机内容一如往常的难以直视,于是捂住于望舒的眼睛,一手揽住他的腰,低头吻上还带着薄荷味的嘴唇,狠狠的碾压揉捏。
男人在早上都容易擦枪走火,于望舒色但理智尚存,嚯嚯哈嘿的赶紧跑开,“放假倒数第四天,我要坚持不迟到。”
徐璈对他说:“你看多了能扭腰吗?能有翘臀吗?”
这还真没有,于望舒决定护住自己的小癖好:“看看好看的东西洗洗眼睛。”
徐璈心里明白这人是没救了,转身问:“年30才放假?”
“对,快递行业特殊,我们是最迟收工的,29那天我们还会有一个小晚会。”
徐璈笑道:“准备好衣服了?”
于望舒摆出没问题的手势:“西装西装,看看他们我有多帅。”
徐璈觉得快三十的男人能保持一份乐观也不容易,于望舒的自在从一开始就是吸引他的存在,为什么呢?
因为他做不到于望舒这般坦然,腿跷在椅子上吃饭或者是蹲在地上盯着电视扒饭,无论哪一项都不可能在徐家出现。
“那天我也送你一个东西。”他注视着对方突然说。
于望舒好奇:“你送我什么东西。”正好电视里在播放首饰广告,他开玩笑,“不会是趁着特殊日子求婚吧哈哈。”但看到对方严肃的脸,他把最后的笑硬是憋回肚子里,惹不起惹不起。
徐璈卖了一个关子:“到时再说。”
这人很少卖关子,他越不说,于望舒就越好奇,什么东西还得藏着掖着,好不容易等到年三十的前一天,他看到徐璈从衣柜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绒盒。
见到绒盒的那一刻,于望舒心里咯噔直响,他这乌鸦嘴?
但当绒盒打开,并不是他想的东西,而是一枚钻石胸针,六颗淡蓝小钻围绕中央罕见的大钻,精湛完美的工艺在装饰上突出表现曲线和有机形态,掺杂黄金的设计复古也夺目耀眼,因为是男款所以没有女款那般闪耀,反而含有一丝含蓄的精致。
“这是我外婆给我的周年礼,独家定制,钻金丝卷是由珠宝大师雕凿而成,世上仅有两颗。”
于望舒目瞪口呆,下意识问:“那另一颗呢?”
徐璈头都没抬,甚至眼皮都没动一下:“在徐蓉那,她是女款,我这是男款,外婆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还在徐蓉的胸针上面多加了一颗钻。”
周年礼,那岂不是已经过去20多年了。
于望舒干笑了一下,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深灰三件式西装,胸针的点缀恰似画龙点睛的一笔,只不过这一笔太过昂贵。
“又不是特别正式的场合,假如弄丢就不好了。”
徐璈嗯了声:“那你就没本事让它不丢?”
于望舒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老实的站好也不说拒绝了。
可能是即将放假很激动,于望舒拍拍胸口感到暖气流动,说来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