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明大的毕业证我也快真的拿到了。”
“逃避之后勇于面对,我明天给你一朵小红花贴着怎么样。”
“徐璈你嘴真贱。”
“那你要我怎么说,当年我去找你妈问情况,你妈理都没理我。”
于望舒撑出一只手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疑惑问:“你别骗我,我妈都没给我说过。”
徐璈用力把人再抱到怀里,下巴蹭了蹭对方额头:“你妈要是会告诉你,咱们用得着冷脸好几年么。”如果于妈当年没看到他们俩在一起的画面估计会提供一点线索,谁能想到于潇改名了。
磕磕绊绊的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那一年对于潇来说是相当难熬的一年,经历了所以难以想象的事也提前看清了有些人的嘴脸,有钱有权才是大爷,在钱权面前,情谊皆可抛。
“我当时联系过曾经自以为是好朋友的朋友,他妈妈接的,知道是我转眼就变了语气‘你能不能不要打给我们家儿子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懂吗,我儿子跟你们一家子不一样。’,妈的那时就把我气坏了,我就不信没了帮忙就干不成事。”
也就是那时他猛然清醒,这些鬼情谊都是建立在他的身份之上,因为他是市长的儿子有特权,而且听说这个市长还会升级,要知道市长并不是市里的一把手,书记这两个字比市长还要响。
“有些人送礼,我爸妈不收就给我买东西,小时候他们把东西送到了我的学校,一个十二寸的蛋糕,那天是我的生日,我不知道里面暗有乾坤就收到了,回去后我妈骂了我一顿,我爸盯着蛋糕看了半天,去厨房拿了把刀切开居然是钞票,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钱,崭新崭新的。”突如其来的回忆让于望舒的口气也变的有些惆怅,“那年我过生日,我爸让我在外面罚站了两个小时。”
当年刚正不阿的人没想到没有坚持到最后,老脸真是涨的通红,正如他那几年发誓和徐璈等人不共戴天、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却还是和徐璈在一起甚至都把戒指戴上了。
这人说话还真不能太绝对,不然每每想起都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徐璈深谙圈里的人情冷暖,他自小就很少主动去和官家子弟打交道,有的事本来是不想说,但于望舒自己都开口了,他凑到对方耳边:“举报你爸的不是匿名信而是当年的市委书记,我爸拿着搜捕令办事也是没有法子。”
“你别唬我。”于望舒一脸呆滞,那年的市委书记姓李,有些肥的一个人看着很和气,他小时候没少吃人家的糖。
“我跟你提前透露一下,这人今年得倒。”
说话声音极小更像是情人间的悄悄话,于望舒压低声音:“贪的?”
“不清楚,反正不太干净就是了,这几年他往高处走还是一副清贫的形象,骗了不少人,但上次蒋书记来我们家吃饭,言语间透露的是要换人,群众有反应但被压制了,听说是在外面有小三,小三给他惹的事。”
“听说?”官场上还真不能用‘听说’这两个字。
“咱们又不是吃官饭的,用不着那么清楚。”
于望舒昂起的头又落回去,眼底的不敢置信还尚存,都说背后捅刀子的是自己的好兄弟,这事还真发生了,不过于爸本来就贪了钱财是铁证,当官的贪欲应该受到惩罚。
“算了,这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我爸那是自作自受,幸好没牵扯到我妈就是了。”
徐璈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慢慢吻在于望舒唇角:“多少人都以为是我们俩‘相爱相杀’。”
于望舒被一股清朗的气味环绕,这人说话突然特别温柔,于是脑子一热就变的有些晕,他迷迷糊糊迎上去:“江宇说我像是你的跟屁虫,他敢这么说,就说明这样认为的绝对不是少数,咱们那届里多数都是官二代和富二代,真的没意思,你看看我现在上学多自在。”
“我也真是搞不懂了,不就是你高冷点,我逗比点,身价怎么还就天差地别了。”
徐璈薄唇扬起,用清晰爽朗的声线缓慢道来一个真相:“因为我更帅。”
于望舒没料到他这么不要脸居然自卖自夸,他扑上去作势扭打:“让你装逼,把老子的风头都给装没了。”
徐璈一把将人抱住,手安抚着后背一下下的轻拍。
“行了,以后都让你装,现在睡吧。”
纵有千言万语憋在心里,今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望舒捋好小背心上的褶子,今年徐璈还是一身凉凉的睡衣,好像格格不入但双方都没有感到违和感。
“晚安。”
徐璈搂着他腰的手用了点力,笑道:“你早点睡。”
他算是把于望舒看透了,今个迟睡那第二天不睡到爽就否想起床,自制力这玩意只在工作日有效,其他时间纯属扯淡,一筐核桃放客厅碍眼,徐璈早上收拾干净就开始看新闻。
日上三更终于见于望舒出声,穿着大裤衩,伸着懒腰去厨房找吃的,含糊不清道:“我送点核桃给我妈去,咱们吃不完。”
“核桃补肾,你多吃点。”
于望舒没忍住,“靠,就你肾好,你有本事就把我干死在床上。”
“我没本事啊,我上哪再找像你这样和我在床上契合度百分百的夫夫去。”
于望舒吃饭故意吧唧嘴,他感到男人的尊严遭到了无情的嘲讽,拖着核桃回自己家硬是憋气:“妈,我想吃你熬的姜茶。”
于妈看看日子说太早了,“冬天才喝的,喝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