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真的事刷新了顾恩第对童子琴的认识,也让顾恩第忍不住轻哂出声。
他还真是高看了这童子琴,想来当初在童府自己被摆的那一道,也是这童子琴的手笔了,而是……而是童袁飞的吧。
想到这里,顾恩第脸上冷讥之色,都快掩藏不住了。
四周的寂静莫名的透着一份诡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眸光下意识地朝顾恩第看去。
童子琴也慌了,她脸色惨白着,整个人都像是呆住了一样。
顾恩第微微眯眼:“我到不知童潼,竟是助长了你的歪风邪念,你以为童潼痴了,不我的身边,你就可以取代他的位置?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莫说童潼当初清明的时候,便是他如今痴了,你仍旧连他半点都比不上,你这卑劣的手段,真是不知要蠢上多少了”。
蠢得让顾恩第都对自己有些嫌弃了。
他居然会高看了童子琴,还让秦风半夜穿了自己的衣服引了童子琴过去,想来就算没有这一出,这童子琴迟早也得把自己给你作死。
不错,童子琴今晚上的这一切都是顾恩第受益秦风所做。
其实从当初在宋离那里知道了这童子琴与童袁飞的打算之后,顾恩第就对这童子琴厌恶到了极点,白日里童子琴突然从草丛里钻出来,直扑到自己身边更是让顾恩第恶心至极,而夜晚时,童子琴又透露了自己的行踪,则已经让顾恩第对她起了杀心。
这样自以为是,又是非不断的女人,若留着迟早都是个祸患,而杀她?凭着童子琴当初闹出的那些事情,要杀她,真的会有很多办法,喏,眼下童子琴不就自己把这个办法送了出来,甚至都不用顾恩第再多问什么了。
“不是……不是的……”童子琴呆滞着,下意识的微微摇头。
顾恩第不理会他,只朝村长看去:“村长,不知这村子里,若是女子德性有亏,当是如何处置的?”。
村长明显一惊,四周村民也是微微一呆。
童子琴猛地抬头,朝顾恩第看去,她睁大眼,难以置信的嚅动着唇,却听村长也是压抑着怒意道:“在村子里,恶意勾引有妇之夫,意图坏人姻缘破人家庭,按村规都当是浸猪笼,沉塘处置的”。
一句话,直接让童子琴浑身发软,猛然跌倒地上。
村长话虽说了,可他终究还是有些心虚,毕竟这童子琴不是村子里面的人,若是依照村规处置了,那就说不过去了。
四周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顾恩第站在桌边,他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童子琴,像是在思考着该如何了解了这童子琴。
童子琴被顾恩第那冰冷得几乎没有温度的双眼看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一会,才慌张着朝顾恩第的脚边爬了过去:“哥夫!哥夫你不能……你能看着我死啊……你得救我啊,童潼是我二哥,我是他妹妹,你不能看着我死让我二哥伤心啊,再说了,再说我也不是村子里的人,他们也无权将我沉塘浸猪笼,我真的……我真不是要去勾引柳大郎的,我之前我之前是睡不着才出来走走的,可是我看见你了,我看见你去了那边我以为你是歇在那里我才过去的啊……”。
死亡的恐惧,已经让童子琴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不过足够让四周的众人都弄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童子琴一直窥觊着自己的哥夫,才做出这种事来,结果却险些连累了柳大郎。
弄明白了这些,四周众人对这童子琴更是不齿,若不是碍于顾恩第的关系,恐怕都有人忍不住上前打她了。
而顾恩第,他只是睨着童子琴,往旁推开两步,以免童子琴碰到自己,他说:“你说得对,你不是村子里的人,确实不应该将你浸猪笼,不过……”顾恩第话音一顿,瞬间变得更加寒气森森:“窥觊自己的哥夫,使出各种下作手段不说,还牵累无辜人的性命,判你沉塘白绫都不为过!”。
童子琴整个瞬间呆住,睁大眼,话都说不出来。
顾恩第猛然甩袖,朝秦风吩咐:“秦风!将童子琴主仆二人先关押起来!待明日回了江城,彻查童子琴究竟害过多少无辜,定案之后,依法沉塘!”。
这晚的事,在第二日就传得整个村子的村民全都知道了,提及童子琴的这个结果,村民们当真是厌恶得不行,但一想到顾恩第对她的态度以及宣判,又觉得大快人心,特别是还有好几个上了年纪的婶子,在与众人闲聊过后,甚至还约定了,等江城里,童子琴堂审的事她们还要去看热闹!
童俞知道这个事的时候,还是顾恩第回了江城,让人特意去告诉他的,当时童俞就懵了。
急忙赶到江城县衙的时候,师爷古越正与顾恩第回禀着临江桥那边的情况,以及城里那些难民的安置情况。
这些日子,在顾恩第的带动下,江城就像是焕然一新了般,虽然每日仍旧有不少人都会围拢在县衙门边,看着那张贴出来的账本,但是至今都没有半个百姓出来闹事,说这账本不对。
不管是临江桥那边的修缮,还是城里那些难民的安置,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下人来报顾恩第说是童俞求见的时候,顾恩第并不意外,他只是继续跟古越商量着事情,等到交代了,他这才转身吩咐下人,让人将童俞带来。
童俞进门,并没有像童子琴那样,一开口就与顾恩第拉关系,他站在顾恩第的跟前,朝着顾恩第作揖,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