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不知自己心里该是个什么表情,但是若说毫无波澜,却完全不可能,就连他看着顾恩第眸光,何时变得有温度了他都不知道,不过……略一冷静之后,苏远还是又说:“你一定不知道,沈家,沈竹逃了”。
这个话让顾恩第略微意外,但却并不十分吃惊。
苏远又说:“五年前,沈家将沈文媛远嫁的时候,是沈竹送出去的,他们离开之后,沈家就被抄家了,而沈竹却是至今都下落不明”。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顾恩第道:“他跑不掉的”。
苏远沉吟片刻,没忍住问他:“你为什么会查沈家?你与沈竹一向不是交好吗?连当年进京会试,你都是暂住在沈竹家里的”。
顾恩第并不急着回答,他只是盯着苏远看洛林许久,方道:“你当年便是因为我与沈竹交好,才与我疏淡了往来”。
这话,几乎已经是肯定了。
苏远道不否认,他只是点头:“我没办法忘记沈竹当年做出的事,不与他彻底撕破了脸面,已经是看在你的面上了”。
虽是看在顾恩第的面上,但是膈应终究还是膈应了。
顾恩第听着,不由得长长一叹:“好险呐,差点就失去了一个挚友”。
“挚友?”苏远话音微扬,似带着几分怀疑。
顾恩第很慎重的点头:“是的,挚友,虽然这些年来,你甚少与我联系,但在我心里你确是我难得可以推心置腹的挚友”。
苏远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顾恩第看。
顾恩第轻叹一声,又道:“当年我与沈竹相识之时还是年少,因他当初帮我甚多,所以我对他也从无防备,沈竹与你究竟是有何过节,我其实并不清楚,我会彻查沈家的事,还是因为当年,他们将手伸到了童潼的这里”。
苏远微微一惊,下意识的脱口而问:“沈竹对童潼坐了什么?”。
顾恩第微微拧,面色明显y-in鸷了几分:“他们想彻底毁了童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