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浑然不觉的父母,一边是勉为其难的女性朋友,他夹在中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在给对方夹菜的间隙凑过去小声说,“师姐你就先委屈一下我回去再给你解释……”
“我说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为什么不敢带回家要拿老娘充数!”涂歌龇牙咧嘴。
“不,不是女朋友……”
儿子没娘说来话长。童佑茗把脸埋进手心儿里,这次连身心都一并痛苦了。
下午两点上班,一点四十他们从饭店出来往回走,涂歌都在和童佑茗他妈讨论苦瓜有多少种做法,俨然一个入戏太深的贴心小棉袄;童佑茗和他爸走在后面,没有任何眼神和语言交流,这种状态已经在他们之间彼此的默许中合理存在了十几年,并不会令这对父子感到不适和尴尬,好像本应如此。
然而今天似乎又是不同的。
“你也该毕业了,找女朋友是应该的,不用瞒着我们。”他爸说。
童佑茗已经改作消极抵抗了:“爸,真不是。”
“就算现在不是,发展一下也是可以的。”
既非打探也非通融,而是更接近建议、或者说命令的语气,就像小时候让他在晚饭后关掉电视,回房间做作业,不容撒娇和反对的“可以”。
而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