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fēng_liú点点头不再理会他,向着天境堡的方向行去。月公子自是不甘落慢,快步追了上去。
……
天境堡的大殿内,一境闭着双目,神色慵懒地半躺在殿椅之上。九派派主神色恭敬,一字一句讲的十分清楚,认真地向一境汇报这一年来财务情况。昨天堡主虽没有责罚众人,但已是动怒,账务上的事是绝对不能再有所遮掩与隐瞒了。否则,不知会引起堡主怎样的怒气。
天境堡内的众人自一境去年六月入禁地闭关,更是肆无忌惮起来。无所不用其极,大肆搜刮凤城百姓的钱财宝物。如今九派的财务加起来,足足够风樱国两年的开资。
九派派主依次坐在大殿阶下的两面,只有书酩书字派的派主坐在距离一境最近的殿椅旁。九派派主汇报完账务,就静静地坐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吱声。堡主不说话,没有人敢开口,但这干坐着也不是事儿。于是,阶下的八派派主像是约定好了似的,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坐在距离一境堡主最近的,身着青色罗裙的女子身上。
青衣女子不满地蔑视了八派派主一眼,看着慵懒地躺在殿椅上的一境堡主轻声道“堡主,这便是我堡内的财务状况,不知堡主意下如何?”
一境堡主睁开双眼,扫视八派派主一眼,道“书酩,昨天是谁起头说谎的?”
霁字派派主霁晔耽置在椅子上的手微微一抖,以求救的眼神看向书酩。他每次可都是第一个汇报账务的人,堡主此话,莫不是针对自己?
书酩用青袖掩了掩唇角,笑道“堡主,每次不都是霁晔第一个汇报账务的吗?您此话一出,心里不是早已知道答案了吗?”
一境堡主哼笑一声,瞥了一眼霁晔,说道“还真是吓坏霁晔了,我忘了,以霁晔的衷心断然不会做出损害我堡内的事情,只是最近城中百姓叫苦不迭,叫我忧心。你们也知道,官逼民反,我们不是官,自然也不能做出逼民反的事来。这阴雨连绵的,哪里来的好收成。放出消息,我天境堡将会施钱给粮於城中百姓,叫周大人莫心慌,三天两头派人送信过来求救,叫我不能安心处理堡内事务。”
九派派主齐声道,“属下领命!”
一境堡主挥了挥手,道“这次的事由霁晔负责,我不管你们怎么分配,今天就把负责人的分配给我交上来,出了问题,我会第一个找霁晔,然后挨个来。”
“是!属下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的去,请堡主放心!”霁晔起身道。
一境堡主挥了挥衣袖,“你们都下去忙吧,今天应该轮到案池留下了罢?”
“是,堡主。”案字派派主案池道。
……
天境堡,一境堡主的逸景轩内。
昨夜那个身在小竹轩的女子跪在一境堡主面前,案池安静地站在一境身旁。
“堡主,时樱轩主带着从牢狱内出来的男子回了时樱轩。”女子道。
“许fēng_liú来堡内查探您的情况被我关进了冬曲柳的牢房内。另外暗芝阁的范涛画求见。”案池道。
“案池,你放了许fēng_liú的儿子?”已经敛眉,沈声道。
“是的,属下觉得放了冬曲柳才能留下许fēng_liú。”案池道。
“怎么说?”一境收起不悦的表情,冷漠道。
“冬曲柳在许fēng_liú的身边,许fēng_liú定不会为其他事情停留,要让许fēng_liú知道他儿子很安全,他方能放心去做其他事情。”案池解释道。
“继续说下去……”一境堡主抬起女子的下巴,“没有留住时樱是吗?还让他带个中了幽兰摄的男子走了?那男子还是许fēng_liú的儿子?”
女子听了一境堡主的话,登时骇的睁大了双眼。惊恐道“奴婢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那个从狱中逃出来的男子就是许fēng_liú的儿子,更不知他中了幽兰摄……”
“牢狱中有不少是许fēng_liú认识的人,剑圣褚行潇,三王爷风皊,无所不知的楚新哲等人究竟疯没疯,傻没傻,也只有许fēng_liú能试出来了。一旦他们有所松懈,那么堡主便可问出您想要的答案。”
一境堡主面色一冷,抬起女子下巴的手,缓缓滑到其脖颈间,稍使力气,便听得骨骼碎裂的声响。鲜血自口中吐出,双目瞪大,女子不敢置信地倒向地面。
一境堡主看了看自己的手,平静道“案池,那么你就好好招呼许fēng_liú罢。至于他的儿子,就让时樱先养着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老停电,还是在晚上,小徵快被热死了(~ o ~)~zz
☆、狱中岁月(三)
天境堡的牢狱内,许fēng_liú安静地坐在牢房内,等待这牢狱主人的到来。
结果等了一天都没有人来招呼他。许fēng_liú在心里暗自嘲笑,看来这次是中了圈套了。这个月公子究竟是什么人?想入宫辅助六皇子风云皓。六皇子的母亲是林丞相家的独女林萝萱。一个能辅助六皇子的人,想必与林家也脱不了关系。可是林妃早在一年前为心疾所害,导致人痴傻呆滞。这人是谁安排来的呢?
许fēng_liú冥想之际,不免嗅到一阵香味自四面袭向自己。‘幽兰摄’?许fēng_liú屏住呼吸,运力抵挡急欲近身的香气。来的如此急,不可能是通过自然方式的传播,定是有人为它助力。
许fēng_liú运力用星眸剑法护住周身,头也不抬,听着靠近的脚步,淡淡道“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