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凛听着莫习莽毫无逻辑的话,若有所思,天下之主吗?
郭世阁看着阜阳传来的密报,很是不满,怎么那小子也跟着去了?几日前王上钦定的女官他还以为是王上喜欢的女人,结果是那小子定下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说不定是晋元的探子,可奈何他怎么查,那络纱就是个出身贫寒,身家干净的女孩子。
“国师,王上已经到王宫了。”
“知道了,”郭世阁烧了密报,思索着要怎么让那小子离开宫里。
袁凛梳洗干净换了衣裳,就看到了一名眼熟的侍女在门外候着,慢慢想起来是那已经升为衣坊的女官,“络纱,你进来一下。”
络纱惊了一下,赶忙进门,不敢耽搁。进门就听着那少年喊道:“袁凛,你给我穿一下这衣服,我找不到袖子在哪里。”她不由得抖了一下,每次听着王上的名号,她都不由得害怕。这是大不敬之罪,虽然王上没有强调,但是国师大人可是有说过的。怎么这少年就这么不守规矩,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她在宫里多年,也没见着过。
“知道了。”袁凛走过去,给莫习莽把手给拉出来,看他穿个衣服把头发都弄得乱糟糟的,霎时间乐不可支,“哈哈哈,你这穿个衣服,能折腾得自己跟乞丐似的。”
“不准笑!你看你这里的衣服,都是一套套的,我是怕穿错了!”
“所以……你就一整套地穿吗?”袁凛被逗乐了,“你要是不会,可以让我教你啊。”
莫习莽撇了撇嘴,看络纱在一旁候着,就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啊,是王上……有什么吩咐?”
“哦,你上任女官,可有请示过国师?”
“国师大人允了的,您放心。”络纱自是知道这宫里的规矩,没有国师审过,都不能在宫里活动的。
袁凛点了点头,道:“下去吧,做自己的事情去,不用在寝宫候着,我不需要人服侍。”
“是。”络纱赶忙退下了。
莫习莽扑在了床上,摊开双手,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这皇帝当得就是受罪的,一点不知道享受。像你这样当皇帝,我想我三哥和四哥也都不会争了。”
袁凛笑了笑,过去拍了拍他脑袋,“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事务,记得吃饭。”
莫习莽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他累得话都懒得说了。
郭世阁在大殿等着了,见袁凛过来,恭敬地躬身道:“王上,您没事吧。”
“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乱,”袁凛坐下后,拿起文书开始看,“这几日宫里可有什么事?”
“就是那个侍女络纱……”郭世阁拧着眉,没有后话。
袁凛抬头看他,疑惑不已,“有什么问题吗?”那侍女不是说国师允了吗?
“没事,那丫头聪明伶俐,为人处世都不错。”郭世阁看了看袁凛,接着道:“听闻那女官是那晋元的皇子钦点的,这不太妥当。”
“她不是从小在宫中吗?习莽来廖卑也不过半个月,而且他还是被我带过来的,哪有可能与奸细勾结上。国师,若是没有其他事,那就退下吧。”
郭世阁脸色不变,目光炯炯地盯着袁凛,突然朗声道:“我觉得王上很看重那孩子。”
袁凛悠然放下文书,温尔笑道:“是,他虽然有时骄横跋扈,任意妄为,但是他大是大非都懂,很聪慧有胆识。若是好生培养,迟早能担当大任。”
“王上的眼光一向很准,看人也很准,这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那孩子,毕竟是晋元的皇子,王上就能保证,在晋元和廖卑生死存亡间,他不会选择晋元?”
“……”袁凛还真没有想过,或许他是想过的,而潜意识里,他认为那孩子不会与他对峙。那孩子既然选择跟他来廖卑,他对晋元就没有多少感情才对。
郭世阁知道王上在考虑,也就不再多说,随即就告退了。
袁凛考虑了一上午都没有想明白,到底在晋元和廖卑两者,习莽会选择哪边。
莫习莽来到大殿,看袁凛面容肃穆地思索着什么,玩心一起,就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背后,还没有吓他,反而被人一把抓住了双手,直接给摁倒在桌子上。
“习莽,你干什么?”袁凛赶忙松了手,给他查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莫习莽怒地拍掉他的手,自己给自己差点脱臼的胳膊揉捏,怒斥道:“我就不信你没有听出我的脚步声!还那么大力,你故意的吧!”
袁凛一时语塞,他的确是认出了莫习莽,只是他当时的脑子里想的是,这孩子不会是真的潜伏在他身边,就等着千钧一发之时,扭转整个局面吧。所以,下手就重了。
“你……”莫习莽看着他,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后试探着问:“你怕我害你?”
“……”袁凛不善于说谎,他一般不给出答案的时候,就用沉默代替。
莫习莽揣摩人心惯了,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是两个国家的人,即便他对自己好,又有什么意思,终究是立场不同。可是他又怎么可以私自认为自己不会站在他那边呢……
“习莽……我……”
“知道了,不用说了。我原本是来叫你一起吃饭的,既然你怕我害你,自己去吃吧。”
莫习莽说完就走了,他觉着自己特别委屈,当他真心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那人却将他的好心当成了黑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