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觉得索然无味,脚步在次卧的房门口停了停,看了看墙上挂钟的时间也已经四点多了,干脆准备去厨房做早饭。
客厅的灯刚打开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直到她不想家里面那么安静,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里正好在播一部老电影,穿着旧式旗袍的演员中枪倒地,用尽最后的力气撕下红色的窗帘……
站在电视机前的陶冰安只觉得浑身发寒,腿一软直接跌坐到沙发上,控制不住视线往旁边的落地窗上瞥。脖子却像是僵住了一样难以动弹。
猩红色的丝绒窗帘,上面有着同色系的牡丹花刺绣、金色的流苏。这么一条窗帘,虽然价格不菲,但是她非常喜欢。要不是换季,她并没有打算换下来,更没有打算再继续用的。
她不放心交给干洗店,而是自己小心手洗,洗完也不好脱水,就拉了绳子在小区的绿化带里晾干,后来……后来她明明已经把这条窗帘扔了的!
她的眼睛越瞪越大,呼吸开始急促,终于忍不住抱头尖叫:“啊——”
毕竟是在一个屋子里,房门的隔音效果再好,也经不住这样的分贝,葛靖辉很快被她的尖叫声吵醒,y-in沉着脸打开门就吼:“鬼吼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陶冰安被他打断了一下,停住了尖叫,下意识想向他跑过来,没想到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瞬间从沙发上跌落在地上。她完全没感觉到疼,继续惊恐地看着窗帘的方向。
葛靖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才停住脚步,迟疑地问道:“窗帘……不是已经换过了吗?”
哪怕他再怎么不关心家里的事情,也知道窗帘换成了蓝色的。事实上这几天家里红色的东西,几乎都被收了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这是谁开的玩笑吧?”他很快拿出手机,“联系保安,让他们过来……”
“嗒。”
轻微的,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总会有水珠滴落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明显。
“什么声音?”葛靖辉也被搞得有些一惊一乍,手机险些掉到地上。他还没找到声音的源头,又听到一声——“嗒。”
“嗒。”
“嗒嗒……嗒……嗒嗒嗒……”
水龙头像是彻底坏掉了一样,水珠滴落的频率开始快了起来。
原本某些不显眼的东西,也变得无需费力寻找,直接呈现在眼前——窗帘的颜色像是变得更加深沉,一部分流苏的颜色从金黄变成绛红,像是血液凝固的颜色。
窗帘像是浸泡在血水里一样,血珠子一点点滴落在米白色的地砖上。开始只是零星的几点血液,很快汇集一滩。
若有似无的铁锈味弥漫开来。
夫妻两个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惊恐地瞪视窗帘。
唰——
明明门窗紧闭,窗帘却无风自动,并且直接飞过来,卷到了夫妻两个人身上。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原本就已经j-i,ng神脆弱的夫妻两人彻底击溃。
“啊啊啊!”
“鬼……有鬼啊!”
隐约知道楼下的闹剧,但是相对于去看那对夫妻两的样子,他还是更倾向于和自己的好友在一起。哪怕好朋友对自己的心思不单纯,他也觉得比去看那对夫妻要好得多。
反正他们现在应该还只是害怕,并不会知道后悔。
“开光是什么?”哪怕是厉鬼,也依旧是学霸厉鬼。谢礼的学习效率远超普通鬼。
譬如他爷爷有老祖宗带着好几天,连基础技能鬼飘飘都还飘不利索,经常把自己飘得真·上天入地。谢礼已经会搭电梯了。
在好友兼家庭教师摆开架势的时候,多年来的习惯让薛华立刻跟着摆好受教的动作,甚至拿起笔翻开笔记本,准备随时做笔记。
“开光是将灵气引入到某种信物——多半是金银器物制作的宗教法相中,从而让这种信物具备辟邪护佑的能力。现在都末法时代了,哪里来那么多灵气?”更别说单纯让一个物件承载灵气,根本无法具备辟邪的功能。
灵气其实是一种相对中性的存在,人可以用,鬼也可以用,只是一种单纯的能量。要让这种能量发挥出相对应的作用来,需要一些特殊的构造才能实现。这些特殊构造,一般被称为符文、阵图。
譬如在人类社会中的各种电器,使用同样的电力,作用却千差万别。
在修士的世界里,使用灵气的物品,也有一个称谓叫做法器。法器都是需要经过特殊炼制的,不是什么随便拿一块玉石或者金子来,就能够变成法器的。
作为一个有传承的厉鬼,这些知识对于谢礼来说只是常识,“不过这些也不算是假的,应该是做过法事的。”只是没什么卵用,最多图个心理安慰。
说起来现在也没那么多邪祟和鬼物。真开光和假开光的区别不大。
薛华半懂不懂地听谢礼科普,一边戳开自家小区的物业群,本来就是想随便看一眼,没想到竟然有不少人在讨论。显然小区里被陶冰安夫妻两个叫醒的人不少。
小区物业当然不会直接告诉业主们:我们小区闹鬼了!
但是监控录像做不得假。在陶冰安夫妻坚持闹鬼的前提下,业主们要求看监控,完全合情合理。
现在微信群里就有一个一分多钟的短视频,记录了前不久无人电梯的开关和升降。
说是去买菜的周阿姨应该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