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轩中,言燕正在专心写字,而坐着一旁的的陈季却被忽略不计。话说真的是一物降一物。陈大少从小到大,无论什么场合,哪一次不是焦点,哪一次不是众星捧月。一方面得益于天生的背景,另一方面则是自身的魅力。人们只恨没有机会往上扑,哪里会这般冷淡的视若无物。可是人就是这样,陈季在别处被人簇拥奉承,他面上微笑,却在心里不屑,恐怕没几个是他瞧得上的。可在言燕这里,人连一个眼神表情都懒得给,可他陈季却乐的做个装饰品。
斜坐在桃木椅子上,陈季专注的看着眼前的人一笔一划。要不说这陈季怎么会被言燕迷得神魂颠倒呢?要用大家的形容,这言家少爷言燕那是一举手一投足,自成fēng_liú,一抬眼一蹙眉,那是勾魂引魄,欲罢不能。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陈大少一向男女不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真正让他挂在心上的只有此时正在写字的言家少爷言燕。言燕今年29岁,比陈季小两同岁,两人是大学同学。陈季当了两年兵,跟言燕正好同一年进的b大。言燕自幼天资过人,早年拜书法大师毕罗和国画大师萧云两位老师,在书房和绘画上的造诣甚高,同时拉的一手好的小提琴,气质韵味,自是别的一般富家子弟上的造诣在帝都圈子里
只可惜,一场声势浩大的告白,依旧打动不了性情淡薄的言燕。那时年少,陈季只当是人不喜欢,自己便想着法子追求讨好,这么一晃却是十多年过去了。陈季一动不动的看着言燕写字,动作如行云流水,眉眼不变,当真是入了境界的。陈季想,他与言燕之间其实之所以能纠缠这么多年,全都是自己生搬硬套,强加在别人身上。可是他陈季什么时候想要的得不到,他不信,就算是个石头,他也有捂热的一天。只可惜,事实往往如此,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于是唾手可得,却越是难以入眼。只是这世事在明了,终归还要自己去经历体会。只希望那一日来的不要太晚。
两个多小时后,言燕才对自己的作品稍作满意。一旁的陈季见状,忙从桌子上拿过毛巾,递了过去。言燕看了陈季一眼,没说什么,自然的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此时,陈季站的离言燕很近,清晰的看到言燕的额上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视线随着言燕擦汗的动作变化。言燕肤色极白,甚至于有些苍白,身材消瘦,有种超然脱俗之态。手指骨节分明,细长纤直,青筋透过苍白的皮肤,给人一种十足的禁欲气质。陈季看的有些痴,当感受道言燕的视线投来,赶紧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言燕擦完汗,陈季很顺手的接过毛巾。言燕给自己倒了杯茶,先是轻轻嗅了一嗅,才一饮而尽。明明是如此潇洒豪放得动作,可被言燕做出来,却是十分优雅。陈季一面感叹,一面自恋道:看来自己的眼光甚好。
陈季如何想,言燕是懒得去猜。此时他练完字,一撩长袍,坐在了陈季位置的对面。陈季见状,也随即坐了下来。
“陈大少怎么有空来我这儿?”言燕说话,清冷明冽。一般人只会觉得此人性情冷漠,可听到陈季耳朵里,却只觉得悦耳动听。伴随着浅浅回声,明明是一句挪揄的话,可听来却叫人身心舒畅。
“言燕,我再没时间,也不能在你这儿没时间不是?”陈季从小到大,什么场面没见过。打小院子里长大,最先练的就是脸皮功夫。用言燕曾经的一句话形容,陈季的脸皮那是剥了一层又一层,层层叠嶂。
“你今儿来我这儿干嘛来了?”言燕适时打住话题,他可不想跟面前的陈大少胡说闲侃。要知道陈大少那是高雅与低俗融于一身,任何高雅的不高雅的话题,都能给他扯到低俗上去,言燕在这方面早就领教过了。
“还能干嘛,三儿结婚,这不向你这儿讨东西来了。”陈季此时装起了温文尔雅。
“张恒瑞结婚,你跑我这儿讨什么东西?”言燕讽刺道,“陈大少贵人事多,赶紧回吧!”
陈季看言燕没直接回绝,就知道这东西能成,心下想着在这里也耽误了些时间,便应道:“得,言少爷发话,我这就赶紧撤了,省的惹您老人家不快。”
言燕对陈季的油嘴滑舌一嗤,“以后别有事没事儿往我这儿跑,我这里庙小容不下陈大少您这尊大佛。”
陈季闻言,面上继续调笑道:“言少爷,您呆的地方,那可不是小庙,只怕是人想来,还来不了。”
“得,别跟我贫,赶紧走。”言燕下了逐客令,他是最见不得陈季这副皮笑r_ou_不笑的样子,说话时声色有些严厉。
陈季发现言燕有些不悦,忙赔笑道:“得,言少爷莫生气,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陈季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他看着言燕一点起身的意思也没有,也不好说什么,谁让自己刚刚把他惹怒了。正走到如梦轩门口,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道:“陈大少慢些,我家少爷有东西给你。”
陈季接过东西,道了声谢谢。上车打开一看,这不就是刚讨的东西,这么快就好了,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陈季刚才的的郁闷立马烟消云散,嘴角自然的咧开。
言燕是京城言家的小少爷,言老爷老来得子,从小在家里就宠的没话说。言家历代从商,跟政治圈子打交道得不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