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是个懦夫。”景昭帝低声道:“所以我活该一个人煎熬了这么些年。”
顾南还是没有说话,好在殷胥原本也不打算他能开口,轻声笑了笑:“如今敬之于梦境中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说我愿意,走过去想牵他的手,他却后退避开我,说还没到时候。”
说完,景昭帝抬起头对上顾南的眼眸:“你说究竟还要多久才能到时候?”
眼前的帝王两鬓斑白,眼眸微微浑浊,眉宇间尽是挥之不去的沧桑。
这个曾经意气风发尊贵无匹的男人,抬眼一瞥便是最凌厉气势的帝王,已经在三十多年的煎熬与苦楚中耗尽了所有风光。
隔着红木桌子站着,顾南能感受到后者源源不断流失的生命。
“不会太久了……”顾南开口,声音竟是难以抑制的颤抖。
听了他的答复,景昭帝低声笑起来,小心翼翼将盒子抱在怀中,沉默许久,就在顾南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出了声:“承安看你的眼神,同我当年看敬之的一模一样。”
顾南一惊。
“他性子比我偏执,也比我有勇气。”景昭帝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