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忠见他竟轻易被掀飞,惊坐起来看他。只见段与之在地上挣扎了数下,艰难地将身子撑起来,摸了摸额头,满手是血。熊忠见了血,吓得几乎要冲过去扶他。刚要起身,又顿住了动作。段与之抬起头来,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熊忠,仿佛是在问他为何这么狠心。额角破了一个很深的口子,一道血痕流下来划过了那白生生的面颊。
熊忠连肠子都悔青了,颤声问:“……疼吗?”
段与之撞得头痛欲裂,踉跄着起身。见熊忠把他摔成这样,竟连扶也不来扶,只隔这么远不痛不痒问一句,心中难过至极,反而不想哭了。一腔热血被浇灭,他默然转过身往屋外走。
熊忠本就愧疚得要死,见段与之目中流露出从未见过的,心如止水的目光,心中咯噔一下。眼见得他已走到了院子口,隐隐觉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