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父亲的张大川只好耐心安抚:“你是男孩子,不能像你堂姐一样娇气。很快就月底了,月底爸爸就去县上接你回家好不好?”
“不、不……”耀祖的声音几乎都带上哭腔了,似乎觉得说不明白,最後终於是吐了实,“可是林熹涛也来这儿上学了,他、他欺负我!”
张大川一时没想起林熹涛是谁,就笑著说:“被同学欺负了,那没什麽,你只要……”一句话没说完,张大川忽然觉得林这个姓氏有点刺耳。那好像是南方人姓林的多,而在小柳村附近几乎没有姓林的。再细想想,他就明白了,这个林熹涛竟是那个人的侄子之一,当年为了闹遗产纠纷的事,他还想过让那个人过继这两个侄子。
那些模糊的场景穿过层层的时光,在他眼前重现。而现在细想,那个人的两个侄子,一个小些,一个竟然真地好像跟耀祖差不多年纪。但是,他的家应该在a城吧,万里迢迢跑到这个西部偏远小县城上高中,於情於理都说不过去呀。
秋初的天气,张大川却急出一身汗来。他一个乡下人,永远摸不透这些城里人的心里都在想些什麽,而且城里人的心也比乡下人来得更狠些,如果万一伤害了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