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让段子聪逐渐厌烦:“没事的话,不要来烦我。”
段玖和顾望舒易容走掉了,能够甩掉那些杀手,但却甩不掉他。
他莫名的,不想让衣浩渺再见到顾望舒,但又怕跟衣浩渺在一起浪费时间太多,会失去段玖和顾望舒的踪影。
“好吧,我只是想来问一问,上次,你给我请的小家伙是哪的?”
“什么小家伙?”
“就是你用卑鄙手段,让我眼睛看不到的那几天,照顾我的那个小家伙。”
不知为何,明明是连长相都不知道的小家伙,他就是念念不忘。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在那个小家伙面前,将自己的脆弱都暴露了出来,也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除了那个小家伙之外,他还没有跟别人太过亲近过。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对,我不知道他在哪里。那只是我随手找来的一个孩子,你可以回到酒肆客栈那里,再找找看。”
“呵……段子聪,你以为我会真的找不到么?”
段子聪沉默了一会儿。
“你为什么要找他?”
“不为什么,只是想找他而已。”衣浩渺说着,又好气起来了:“咦,你的碧箫呢?”
虽然他不喜欢段子聪,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在追杀段子聪,但不可否认,他也是这个世界上,比较了解段子聪的人之一。
“扔了。”
“扔了?你竟然舍得把碧箫扔了……段子聪?你吃错药了?”
“我不知道那个人的下落,衣浩渺,你走吧。”
段子聪说完便脚下生风,飞跃而去。
“等等……”衣浩渺紧跟其后。
“段子聪,陪我喝一杯。”
“你说什么?”
“荷溪的事,是我错怪你了,这十多年来,我一直追杀你,给你造成了很多困扰……虽然我还不喜欢你这个假惺惺的家伙,但是,我们一笑泯恩仇可好?”
衣浩渺的话,一如既往的欠扁。让段子聪的手很痒很痒。
“不必了,我也的确愧对小师妹,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只要你日后不要再那样发疯般的追杀我就好。”
“不行,你得告诉我那个小家伙的行踪。”
“无可奉告。”
“那陪我喝一杯。”
“不行。”
“啧啧,段子聪,告诉我小家伙的下落和一起喝一杯,你看着自己选吧,要不,我就还一直缠着你,直到你告诉我小家伙的下落为止。”
段子聪停了下来,眼神冷冽的瞪着衣浩渺,因为他知道,衣浩渺说到做到。
“衣浩渺,你还是这么变态。”
“多谢夸奖,”衣荷溪的事一解决,衣浩渺也真的变得比以前好多了,性格也没以前那么阴暗了。
不过,最后,段子聪还是跟衣浩渺坐到了一起,喝酒。
这是十多年前,他们两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
虽为师兄弟,但是这样和谐的时候,还是太少太少了……
“段子聪,你身边那个哥儿呢?我看这十几年来,你身边的人,也就他了,我还以为你会娶人家,怎么这会儿,倒是不见人了?”
几杯酒下肚,纵然两人都还清醒,但衣浩渺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段子聪眼神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酒杯。
声音淡漠:
“他嫁人了。”
“咦……你不是在他身上下有‘同息’么,他怎么会嫁给别人。”
段子聪垂下眼:“连你我都可以坐在一起喝酒,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衣浩渺点了点头:“说来也是,呵呵……段神医,你不能因为自己不幸,就也让我不幸,来说说看,那个照顾我的小家伙,到底在哪里?”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段神医,这几年来,除了荷溪,还甚少有这么让师兄我挂心的人,你就当日行一善,告诉我他在哪里吧。”
“呵呵,日行一善?衣浩渺,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日行一善的人么?”
衣浩渺当即便无话可说,虽然在江湖上,段子聪的医德比他好了那么一点点,但段子聪也绝不是好人啊。
衣浩渺有些烦躁起来。
他又有一种,想杀眼前这个冥顽不灵的段子聪的冲动。
段子聪这是在报复他么?
所以才不告诉他?
衣浩渺问了好久,段子聪都不松口,衣浩渺终于恼羞成怒了——他向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况且还对段子聪伏低做小,软言相劝那么久。
最终段子聪的不识趣,让他摔了酒坛子,甩袖而去。
他就不信,除了段子聪,他会找不到那个小家伙。
接下来,衣浩渺又重新回到了酒肆客栈。
当日他眼睛瞎了,没能看到小家伙长什么模样。
但是,酒肆客栈还有其他人不是么?
其他人都知道照顾他的小家伙到底长什么模样。
“老板,谢谢你了。”
衣浩渺将几锭金子放到了柜台前:“那么,我们走吧。”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酒肆客栈的老板嘴上这么说,却是将衣浩渺放的金子给装到了衣袖中。
“走,记得前面街道拐角处,就有一个作画人。”
衣浩渺跟酒肆客栈的老板,一同到了作画人那里,衣浩渺双手抱胸等在一旁,酒肆客栈的老板,向作画人细细的描绘当日照顾衣浩渺的人的相貌。
衣浩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为何酒肆客栈老板说的长相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