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翩翩公子被风雪摧残得成了一个花白胡子老头,公孙策等人皆是一怔,然后纷纷忍不住大笑起来。不过还是公孙策心疼自家老攻,先是让人赶紧回房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吩咐厨房熬了一大锅糖汁生姜,盛了浓浓一大碗硬是逼着杨迟章喝下去了。
杨·厌恶生姜·生无可恋·迟章:我已经是只废鸽了,蓝瘦香菇。
看杨迟章摊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样子,白玉堂厚道地先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将了一下:“魏全已经被关在开封府大牢里了,带包大人醒过来之后再审。”
展昭一边吃着爆炒泥螺,一边辣的直吸气,偏偏还要说话:“关在花许的隔壁是吧,到时候让这小子仔细认认花许,看看能不能有些线索。花许这个人嘴巴太硬了,就跟上了锁似的,咱们开封府又不兴严刑逼供,一时竟拿他没有办法。”
“花许的软肋是昭阳公主,而昭阳公主在赵文休手里。按照常理昭阳公主是赵文休的亲身母亲,他是绝对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但是关心则乱,花许越了解赵文休他就越不敢轻举妄动。”公孙策夹一口香酥小黄鱼,理性分析道。
展昭点点头,然后看着也拿起筷子准备再跟着吃一顿的杨迟章问道:“迟章,刚才玉堂说你一个人去追黑衣蒙面人了,失手了?”
杨迟章咽下嘴巴里的醋溜肚片,又喝了口上好的汾酒,才清清嗓子道:“不是失手,而是不能抓。我遇到了赵文休。”
在座三个人瞬间都怔住了,一错不错地看着杨迟章。
杨迟章放下筷子,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末了他对着公孙策说:“阿策,赵文休说他是你的师弟。还让我帮他向你问好。”
公孙策被一个接一个的天雷打得措手不及,本来还沉浸在赵文休那正常人无法理解的脑回路和歪到简直可以说是反过来的三观,正默默吐槽呢,又被这一番“师兄师弟”的称呼给惊着了。
连忙摆摆手,唯恐避之不及:“没有啊,我师傅就收了我这么一个弟子,哪里来的师弟啊。”
白玉堂提醒他:“你忘了之前赵祯告诉过我们,你师傅和前暗部之主是师兄弟,而新一任暗部之主正是前任的徒弟,按照这个师门传统来说,入门早者为师兄,你确实是赵文休的师兄。”
公孙策顿时还有这么一茬,不由得撇撇嘴,想他清清白白济世救人的一个师门,怎么就出了这对师徒那样的反骨呢,简直是给师门蒙羞。
展昭关注的重点则和其他人不一样:“赵文休倒是嚣张有恃无恐的很,还想要登门拜访,莫不是以为我开封府是任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客栈吗?!”
真真是气煞人也。
忽然门外有小厮来报,说是蒙统领来访,问是否要立即请进来。
展昭连忙咽下了最后油炸春卷,扯过白玉堂据说价值三千两的袖子,擦了擦油乎乎的猫嘴儿,便立即溜了,便溜边喊:“请蒙统领到前厅一叙。”留下原地黑气简直要实质化的白玉堂和快被白玉堂冰山之力给冻死的杨迟章公孙策。
嘻嘻,撩完就跑真刺激,展昭一边逃窜一边默念:死道友不死贫道,先生、迟章,对不起了!
白玉堂:呵呵,很好。
等杨迟章他们解冻也到了前厅的时候,蒙统领正好讲到关键处:“宫里面那个假丽嫔娘娘招供道,现在整个高丽都差不多被暗部给控制了,而周边小国也或多或少被势力渗透。大宋或许是他们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了。”
众人脸色皆是一沉,这种局势可算不上好啊,若是其他诸国皆被暗部顺利渗透掌控,对大宋来说无疑于雪上加霜,大厦将倾矣。
杨迟章斟酌了半天,才道:“西夏、辽国之所以能与我宋朝并立,想来都不是那种能被人轻易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而这种局势我们无法独善其身,还请皇上修国书一封,秘密送予两国,警醒一二。之前我与那辽国王子耶律逆也略有些交情,我也再私下修书一封,请他务必提醒辽王肃查此事。”
之所以不提西夏,是因为在座的各位和西夏那是一点扯的上的关系都没有,不仅没有,上次他们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王子还直接折在了大宋,不结仇就算好的了。
蒙统领沉思了半晌,觉得还是按照杨迟章这样说的做比较稳妥,当即就告辞又风风火火的进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