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寒风凛冽,顺着敞开的领口灌了进去,潭子实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忙将胳膊抱在胸前,悄悄将腕上一对镯子取下扔掉,抬脚急急跨了一步,脚上的铃铛又叮叮咚咚响着。
潭子实怕惊动旁人,只得忍着寒风,缓缓跟在那个小兵身后。
一行人走了约摸一刻钟,停在一顶大帐篷前,带路的小兵将灯笼塞到他手中,挑开帘子道:“请。“潭子实提着灯,深深吸了口气,抬脚跨了进去。
里头却空荡荡无一人,摆设与方才那个帐子如出一辙,公案上摆着一根白蜡,烛泪正啪嗒啪嗒的往下淌。
潭子实稍稍松了口气,潭溪也稍稍松了口气。
潭子实坐在榻沿儿,潭溪守在门口,不时挑开帘角朝外头张望。
左等右等,潭子实等的不耐烦,身上又冷,便拉过褥子,蒙头就睡。
潭溪站的乏了,也踱到榻边,坐在榻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