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护照几乎是易阳带走安远的唯一出路,他现在放弃肯定是出了更加棘手的事情。
车内弥漫的信息素越来越浓郁,易阳手握放向盘,死死地盯著前方,不时看看後视镜,张震的车在後头紧咬著不放。
黑夜将尽,东方开始绽开一道明亮的口子,刺激著安远微张的双眼。
从火烧般的灼热感和刺痛感中渐渐拉回神智,安远稍稍将头转向驾驶位,怎麽不是张震?张震去哪里了?他现在好难受,他去了哪里?
笔直的公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的行驶路线突然从直线变成蛇形,惊了一路南来北往的车辆。
张震看著前头几次几欲冲出公路的车子,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安远,你再等等,一会儿就好。”
安远实在难受,窗户又打不开,於是就用头去撞,惊得易阳立即腾出了一只手来将他拉住,然後拉下安全带,将安远同座位紧紧地绑在一起。
易阳眼通红,连带著握著放向盘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自从那晚给安远注射了催熟剂却又放手後他一直在後悔,早知现在会这般生不如死,当初就是被安爸给打死他也不会放手。
只是,这世界没有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