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情况复杂,元靖虽看起来一直有所介怀,但因关心平非灵的安危,而始终没有离去。后来耽搁得晚了,平非卿便安置他在客院中住下。
元靖独自在那房里,却一夜未眠。
思来想去,心中之话还是决意坦诚了。
平非卿与他坐在院中,泰然等着,这才发现元靖似乎是真有心事,从昨夜开始神情就不那么自然。
饶是神经大条的苏如异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不好意思靠得太近,又不想离得太远,安安静静地坐在廊上,一边拿勺子舀着小西瓜吃,一边大方地旁听着。
“我思虑了一夜。”元靖情绪略显低沉。
“到底怎么了?”平非卿见他好不容易开口,不禁叹气道,“灵儿病愈,理应高兴才是,你为何烦扰?”
“我自然高兴,”元靖出言肯定,罢了却又摇头,“只是觉得......这门亲事,应该再问问郡主的意思。”
平非卿不解,微微动一动眉。
苏如异呛了口西瓜,瞪眼望着好巧不巧来到庭院口的姑娘,忍不住咳了几声。
平非卿稍作犹豫,从容不迫地继续问他:“为何?”
“王爷也知道,郡主之前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