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心道:“相思林一役,毕罗四万人无一生还。老狐狸精于算计,知道斗下去讨不了好,转而将战略转到联盟之上。这和亲大计,就是他示好的第一步了。”见必王子搓手抹汗,只顾凑着车幔旁说话,嘘寒问暖,痴态可掬。车中一个伶俐的少女声音格格笑道:“有劳殿下挂怀。听说贵国帕衣节大会在即,咱们公主想来瞧瞧热闹,行不行呢?”必王子心花怒放,几乎点碎了头,喜得声音都不在调上:“行,行的!欢迎至极!”看来只消乌兰朵公主一句话,连天上的太阳都可以剪下来为她做衣裳。即嘲道:“有人就吃这一招,那有甚么可说的?”回帐添酒开宴,兴尽方散。
送罢使宾,却见屈方宁还栖身一席,兀自拿了个果子放在口里吃。当下诧道:“你不回去?”屈方宁含糊道:“懒得跟那群兔崽子挤一堆。”他新晋副统领之位,按军中规制,独占一座帐篷,配备二名亲兵。乌熊、车卞之流贪图新鲜,霸占他的新帐篷睡了好几天。小亭郁律下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