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色隆起眉头,对他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感觉到奇怪,但是对方只留下一高深莫测的笑意,便跟着侍卫离去。
待房间内的闲杂人等都清理干净,房中只剩下东临帝和季初色。
季初色撩开衣袍,朝东临帝跪下,他深深叩首,“陛下,季初色回来了。”
这一句回来,指的不是今晚的回行宫,指的是这五年浑浑噩噩的季初色终于苏醒回归了。
东临帝隐忍着心里的激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季初色跟前,弯腰将他扶起来,嘴里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谢陛下。”季初色起身谢道。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你已经从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长成内敛稳重的可以担当的男子了,朕心中甚是安慰。”东临帝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看重。
“初色五年来处于神智浑浑噩噩,未能及时清醒,让陛下担忧了,这是微臣之过,请陛下恕罪。”季初色低首请罪。
东临帝摆了摆手,“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有什么罪不罪的,对了,你家娘子呢?我给你选的这门婚事还满意?”
对于陛下的揶揄,季初色面露沉重,他当即又跪在了地上,眼里带着真诚地恳求,“陛下,我娘子因为受到逆贼的暗杀,此时生死未明,微臣想去寻找她,请陛下准许。”
东临帝没有想到天意那丫头竟然遭逢如此变故,他当即点头应下,语气迫切道,“你此刻带着朕的令牌,便可调动贺州所有官员,让他们一同帮你寻找天意那丫头。”
季初色接过陛下手中的令牌,上面栩栩如生刻着一条腾空的龙,威风凛凛,季初色叩首谢恩。
东临帝看着季初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心中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间,希望他能找到天意那个丫头,不要像他和所爱的人阴阳两相隔。
“你说什么?陛下遭遇刺杀?”听到这个消息,季皇后立即坐不住了,她连忙问道。
定王爷点了点头,他继续道,“这次刺杀的人是落辰国的余孽,但是没有成功,陛下似乎很早就察觉到,早早做了防范。只不过——”
听闻陛下没有事,定皇后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心又因为哥哥的话而提了起来,“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季初色没有死,他还活着,只是荀天意似乎失踪了。”季王爷皱起眉头,说道。
“什么?哥哥,你不是派人去杀他了吗?为什么他还活着?”这件事让季皇后顿时变了脸。
“我也不知道,探子来报,不止我们的人在追杀季初色,同时也有一拨人在追杀他,但是我们的人全部有去无回,这让我很是怀疑,季初色是不是真的痴傻。”定王爷将心中的疑虑道出来,这是他想过很久之后才想到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就算他此刻好了,也总有一天会再痴傻的,哥哥,这个你放心,当年我已经做好万无一失的措施了,能不能恢复神智,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改变的。”季皇后自信满满地道。
见妹妹说得这般肯定,定王爷便放了心。
“陛下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身为皇后,我应该去过问下,哥哥,我先过去。”季皇后想了想道。
“你先走,随后我也会到,若是我两一同出现,恐怕不妥。”定王爷点点头回道。
而当季皇后刚踏出房间,一个宫女跌跌撞撞跑来,嘴里大喊着,“皇后娘娘,不好了——”
此时正是多事之秋,这宫女的嚷嚷让季皇后心中不悦,她对身边人道,“这么没规矩的宫女,给我掌嘴。”
皇后身边的心腹冷莲立即上前,在对方措手不及的时候,迎头扇了过去。
这时那宫女被扇了一巴掌才醒悟过来,她连忙跪在地上,畏畏缩缩地认罪,“皇后娘娘,蓝蝶知道错了。”
“蓝蝶?你不是菊妃身边的宫女吗?怎么,你们主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对于这个菊妃,季皇后很是头疼,虽然她年纪不大,今年才入的宫,但是经常仗着陛下的宠爱,气势凌人,不将其她妃子放在眼中,在皇宫里早已经得罪了不少人,这次出行,她指手画脚也惹出不少麻烦,这时候,季皇后能想到的是,这个菊妃又整出什么麻烦事了。
蓝蝶连忙摇摇头,一副要哭的样子,“皇后娘娘,这次不是我家主子惹出什么事,而是她被人下毒了。”
“下毒?”季皇后顿时吓了一跳,她脸色一变,严厉地道,“你这个混账丫头,不要胡言乱语,仔细你的性命。”
蓝蝶吓得缩了缩,但是她一脸的坚定让季皇后不由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她改变了行程,带着宫女太监朝菊妃的院子而去。
一进入菊妃的院子,就听到里面在鬼哭狼嚎,季皇后闻言立即加快了步伐,刚踏进房门,就看到一披头散发的女子正在疯狂砸着东西。
季皇后没认出她是谁,立即喊道,“来人,将人给我拿下。”
话音一落,那女子闻声转了过来,季皇后对上那张坑坑洼洼,看不出容貌的脸,顿时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你,你——”
那女子看到季皇后好像看到救星,连忙朝季皇后奔来,双手扯着季皇后的袖子哀求道,“皇后娘娘,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季皇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