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失笑,心知美人说的是香饼,但是她就是想逗逗他,“娘子我当然好看了。”
美人想也不想地附声道,“娘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天意摇摇头,本想逗逗美人,却不想反被他逗乐,于是她催促道,“赶紧吃吧!待会还要吃晚膳。”
“娘子也吃。”季初色将手中的香饼递到娘子面前。
见美人一脸的坚持,天意俯身轻咬了一口,梅花香味香浓,咬在嘴里,酥脆清甜,味道确实不错,她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见美人就着她刚才咬下去的位置下嘴了,那个可是她刚咬过的,说不定还沾着她的口水,如果搁在现代,不就是间接接吻?天意不觉绯红了脸。
“娘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也和初色一样生病了吗?”瞧着娘子脸色发红,季初色连忙放下香饼,凑过去,担忧地问道。
“没、没事。”天意被美人这么一说,更是窘迫。
但是她的话刚出口,美人的手就伸了过来,温热的手背贴在她的额头,而美人侧眼认真地感受着温度,肌肤相贴,那一瞬酥麻,就像电流一样流遍她全身。
“娘子没发烧啊!可是为什么脸色会发红?”季初色疑惑了。
天意连忙将他的手拉下来,如果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她真的要发烧了,她轻咳了几声,缓解了心中的急促心律,才开口道,“估计是屋里的温度太高了,我有些热了。”
季初色信了娘子的解释,于是点点头,接着又咬了一口香饼,然后递到娘子面前,“娘子,你还要不要吃?”
“不吃了,你吃吧!”天意不经意瞄到香饼上的齿印,脸上的热度又上来了,她连忙摆手。
娘子是不是嫌弃他的口水,季初色看着侧过身子的娘子,突然觉得有些挫败,他大口咬着香饼,人家的口水也不脏呀!
等脸上的热意退去,天意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说不定美人只是觉得好东西就要一起分食,倒是自己,居然想歪了,美人如今的神智就如同七八岁的稚儿,她这样想,是不是太不纯洁了?天意顿时对自己的胡思乱想有些无语。
美人吃完一块梅花香饼后,天意拿过他的手,用绣帕细心擦着,然后开口道,“美人,你今日是不是让人去保护我?”
原本心中郁结的季初色,见自家娘子那么细心地帮他擦手,心情顿时又好了,听着娘子的问话,毫不犹豫地点头,“娘子,你是不是见到花花一和花花二了?”
“花花一?花花二?”天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慢半拍地问道,“你是说凤一和凌二?”
季初色疑惑地伸手点了点下颚,然后笑开,“对对对,不过我觉得花花一花花二更好听。”
花花家族们仰天长叹,主子啊,咱这名字还是您当初给取的,怎么眨眼间您就翻脸不认名了?您还说过咱这名字朗朗上口,风月无双,怎么如今的口味差那么多?
天意闻言,想起今日在箱子里意气风发对战着黑衣人的凤一和凌二,突然变身成两朵花,那种场面太滑稽,也太搞笑了,她一个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她捂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花花一?花花二?美人,你在取名能力也太强悍了,笑、笑死我了!”
季初色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娘子,不由摸了摸鼻子,他不觉得好笑啊,只觉得那日见到花花一们,各个头顶着紫粉色的花,蹲在墙角下,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当时脑子里就闪过了这些名字,而且见他们老是蹑手蹑脚地跟在他身后,当他每次回过身,他们都装作不认识撇开头去,真以为他是那么好骗啊,其实他一直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是因为他们让他不至于总是孤身一个人,所以他才默许他们一直跟在他身边,而且他们如此的可爱,他觉得无以为报,只能为他们取些配得上他们的名字,因为娘子说过的,与人相处是要礼尚往来的,所以他觉得,这个道理同样可以适用在花花身上。
“娘子,你是不是见过花花一他们了?”季初色问道。
天意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她点了点头,“我们见过了。”
“这样啊,娘子,我跟你说哦,你别看花花一长得冷峻,其实他是最容易破功咆哮的人,花花二虽然外表温文儒雅,其实他最是那种笑着就能将人吓得浑身打颤的笑面虎。”
季初色一本正经在向着娘子介绍着,浑然不知听到这一番话的凤一和凌二单手盖脸,嘴角抽搐,知我者,主子也!州四连忙拉着要上前凑热闹的席三迅速往后退,席三不解地瞪向州四,而州四会给他一个没看到凤老大他们一身寒气你想上去当炮灰的眼神?
天意捂着肚子,感觉笑痛了,她好不容易再次恢复了说话功能,但是想起了一件事,她顿时收敛住笑容,“美人,你不是忘记了很多事,为什么还对他们的性格记得如此清楚?”
天意话音一落,屋顶上的几人顿时放下手,相视一眼,同是竖起耳朵,安静地聆听起来。
本来还要继续爆花花家族特性让娘子了解的季初色,听闻娘子的话,不由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回道,“花花们本来就是这样啊!”
“可是他们很久没有出现在你面前,你也忘记了有他们的存在,对你来说,他们不过是陌生人,可是你对他们的性格却了解得如此清楚,这有些说不通。”天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