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心胖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安心等着做新嫁娘。而如意再说到石杰的时候,已经一口一个姑爷了。
告别了婉心,雨晴心情愉悦,走到家门口,正遇上齐守谦等着。
“喂,大老爷,这可是办公时间,你就这样翘班了?”雨晴看齐守谦要反驳的样子,眉头一皱,“别说我,我现在是为了出差而忙碌,属于公事。”
“好。”齐守谦又无奈又哀怨:“离开我你就那么高
雨晴立刻高兴起来,“我还没去过京城呢,这下一趟跑来。我从南往北跑了个遍了……”
齐守谦拿出一个檀木匣子,“送你。”
雨晴先打量了匣子,很小巧,分为三层,刻着梅花图案。
“这好像是个梳妆匣子吧?”
“不是好像。就是。”齐守谦跟着雨晴回到家中,示意雨晴打开,第一层放着戒指簪子步摇,第二层放着的是手镯项链,第三层放着几把玉梳。
“到了京城,好好打扮一番,别让人小瞧了去。”齐守谦说着拿出一根玉兰花图案的白玉簪子,替雨晴挽住了头发。
结发为夫妻。齐守谦心里叹道。
“谁愿意小瞧就小瞧。我还瞧不起他们呢。”雨晴也不在乎,“不过你送地太多了,我担心会被人抢。”
“放心,只有黑龙抢人的份,哪里会被抢呢?”
一听到黑龙的名字,雨晴心里就很不舒服,可是已经答应了燕妆,必须要跑这一趟的。
“早去早回,回来后这些首饰就能成对了。”齐守谦这一说,雨晴才注意到。所有的东西都是单个地,包括手镯都是单只。
雨晴明白齐守谦的意思,乖巧的埋首在齐守谦怀里,久久没有说话。
“别的可以不带。这个簪子可不能摘下。”因为心情甜蜜,雨晴也就同意了齐守谦这样要求的话语,不就是一根簪子嘛,还那么漂亮,她一定会戴上的。
又聊了一会,雨晴就送齐守谦出去。刚一打开门,雨晴微微一愣,视线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齐守谦,眼前一个娇弱女子,一身杏黄衣衫楚楚可怜,不是雷云又会是谁呢?
“方姑娘,我想和你谈谈。”这是雷云难得的示弱了。
雨晴微微勾着唇角,真不知雷云她爹怎么教育地。把女儿教出了这样一身傲骨。即使是来示弱,也摆着这样一副委屈的姿态。难道和雨晴说句话。还侮辱了她不成?你不情愿,本姑娘更不情愿呢。雨晴不理雷云,只是盯着齐守谦看。
齐守谦有些心虚,立刻道:“你们……聊,那我先走了。”
“不用。”雨晴摆摆手,懒懒说道:“雷云想和我谈的,必然和你有关,作为当事人,你回避不好吧?”眼神危险的眯起,你惹来的麻烦,敢逃开你就试试啊?齐守谦立刻点头,“好。”
雷云看看两人,低下头掩下眸中的不甘,再抬头已是满脸泪水,“公子……”这话是对着齐守谦说的。
雨晴点点头,总算有进步了,不再一口一个谦哥喊了,奴婢就要谨守本分才对。不是雨晴本来就这么鲜明的阶级观念,而是人应该认清自己的位置,才会少给别人很多麻烦。
“素月去了……”雷云看着齐守谦,美丽的眼睛泪水一颗一颗地珍珠般的坠落,像是琼瑶剧中女主一样。
齐守谦低头沉思一阵,“我这就着人将她带回安葬。”
素月被买走之后,齐守谦也一直想办法,但是人在青楼哪还有多少路好选?一个必须做官妓的女子,谁会容她只卖艺不卖身呢?素月就趁人不注意,一条衣带寻了短见。雨晴也不胜唏嘘,然而对上雷云的目光时,脊背挺得笔直,雷云如果想借此指责她,她绝对不允许。
唏嘘归唏嘘,但这绝对不是她地责任,雨晴可不能任人污蔑。不是自己的错误,为什么要自己承担呢?
雷云借着低头拭泪的空隙,悄悄看了看齐守谦,低声道:“公子,云儿和素月一起长大,她这一去,我可是连个亲人都没了……”
前段时间,传来消息说是雷县令受不了流放之地的苦寒,去了不久就病逝了。
齐守谦还在沉吟,雷云在寻求一个依靠,或者说等待他的一句话,他怎么会不明白呢?齐守谦目光转向了雨晴,而雨晴抬头看天。
雷云暗自一咬牙,走到雨晴跟前,跪了下来:“云儿求姐姐成全!”
雨晴这下不能再装做和自己无关,但是还可以继续装傻,“成全什么?”
“成全云儿一片痴心,云儿愿一辈子跟着公子,不求名分,只求……”雷云说得十分谦卑,雨晴却出言打断了她:“你已经跟着齐守谦,而且还有了名分。”
她不是齐守谦新买的侍女吗?名分早就定了,而且主人不发话,不卖的话,确实是要跟着主人一辈子,不是得偿心愿了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雷云被噎住,但是也不准备这样放弃,她明白自己地机会不多,现在自己是哀兵姿态,赌的是齐守谦还会有一丝怜惜,只要雨晴心一软,同意了两人共事一夫,过几天等雨晴一走,雷云和齐守谦生米煮成熟饭,等一个月后雨晴回来,那时候恐怕就是雷云的天下了。
因此,雷云顿了顿,立刻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