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看着那大汉,只见他虽然满身是血,兀自凛凛生威,心中也自佩服,再一听马车里有人嘤嘤在哭,下一刻一个年少的人撩开车帘探头出来,凄凄惨惨地叫道:“石秀哥哥,你怎样了?我怕!”
石秀原本正撑着架势在和对方应酬说话,一听身后那脆弱惊惧的声音,顿时放缓了声气,回头说道:“衙内,莫要惊慌,已平安了。石秀无事,马上便陪着衙内赶路。”
苗雪山上下打量着石秀,道:“赶路?你身上的伤还走得了吗?只怕再走上一个时辰,你便要倒了!你莫不是要拼命么?这里离我家不是很远,你们便到我家去住上几天,将你那伤养养再走,况且你家小衙内也吃了惊恐,他长这么大,只怕从没遇见过这么凶险的事情,啊呀呀你看这地上又是鲜血又是死人,可不是好恐怖人么?瞧这人没了脑袋,那人又少了胳膊!啧啧啧……”
苗雪山神采飞扬地说着,那车中的小衙内只一听便吓得眼泪如同开了闸一般,哗哗地流,紧闭了眼哪敢去看?哭得更加凄惨了,口中连连叫着石秀。
石秀连忙强撑着过去扶住了他,柔声道:“衙内莫怕,周遭不是这般凄惨,好多不过是受了伤的,你瞧王五不是从地上爬起来了吗?”
小衙内一只眼睛眯起一条缝,往那边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