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在心底压抑了许久却又无从渲泻的、屈辱的火瞬间冒了出来,“傅冲,你听着,我已经下决心了,我会嫁给这个一直喜欢我的男人,会跟他出国,去澳大利亚!千山万水,离乡背井、是死是活我都会认命!因为我在金山呆不下去了,因为我受不了总在电视上看见那个男人的脸,在文件上看他的名字,受不了看见他就会想到你,想起你们俩那破事……你们……都让我恶心!”
她一张脸随着越来越激动的言语而变得胀红起来,直到说出最后那两个或许并不是出自她本意的字眼,她猛地转过身,大步向走廊另一头的病房走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穿过长长的走廊,越走越快、越走越远、越来越淡。
他的心却像一块浸了血的海绵,越来越重、越来越沉、越来越痛……
从医院回到酒店的路程不远,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