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开去晟阳十分钟。”
“你今天九点钟不是要去见证人么?”
“我打算迟到一会儿。”他扬起脖子方便王拓摆弄,“跟那个人要打心理战。”
“我不懂。”
“以后教你。房子我找好了,明天有空去看看伐?”
王拓帮他扣上第一颗衬衫纽扣,将领带抚平:“白先生,出租屋挺好的,我不需要搬出去。”比起这个他更担心另一个问题,“你太太什么时候回来?”
白晨阳低头亲了下小男孩的发旋:“快了。”
王拓抬起头。
“她快要跟她一个英国回来创业的老班长搞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王拓有点惊讶。
“你可以从一个人讲话腔调,用词变化,甚至发你消息的标点符号等等蛛丝马迹来晓得,要发现不难的。”白晨阳跑去厨房吧台煮了壶咖啡,顺手帮王拓加了奶糖,“王小贾来一杯伐?”
“那……你太太出轨了不是不会回来么?”
“她会觉得内疚反而来找我示好。喝不喝?”
“不喝。”尽管知道自己的位置,但王拓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心下失落。失落了一会儿他猛觉自己根本没资格失落,房子是别人的,丈夫是别人的,自己鸠占鹊巢好些日子,拿吃拿喝拿钱,不过一个高级卖屁股替别人伺候老公的货色。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白先生,你们的婚姻……”他欲言又止。白晨阳晓得他在想什么,硬是将咖啡塞到人手中:“我的婚姻比较复杂,是反面教材。你别因为我对婚姻失去期待啊。”
“我是gay,我不结婚。”王拓板着脸将咖啡一饮而尽,他觉得没必要再同白先生聊这种话题,两人两条心,怎么聊都不会有结果。气氛突然有些沉闷,白晨阳看着他,数度开口想说两句有关他们俩目前处境的话语,最终还是忍住,朝男孩走去伸手抱住他。“走吧,上班吧。”
“……”王拓不响。
“王小贾,亲一口高高兴兴去上班好伐?”
“嗯。”他叹了口气,终究是服了软。
那头,周实秋跟翟浩简直是兵荒马乱。“周秃!你要迟到了!快起来快起来。”翟浩睡眼惺忪无意间瞄到闹钟,一下子坐了起来。周实秋在旁边睡得死沉。“秃秃秃,快起来!八点一刻了!”“唔……”周实秋翻身,“啪”一个大耳光抽到翟浩脸上,又睡了过去,手法跟抽闹钟一模一样。
翟老板捂着脸看着男朋友,简直惊了。
一大早没睁眼就开始打我。
心碎。
他只好先爬起来刷牙洗脸整理内务,弄完伺候周实秋。拉开他衣柜门一看,翟老板内心又震动了一下:一半男装一半女装,风骚程度整个上海滩可以排进前三。原来这就是周秃瞒了那么多年的维多利亚的秘密。“周秃,起来了,八点二十了。”他自说自话帮周实秋搭配了一套衣服,随后喊人起床。
周实秋睁开眼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
昨夜翟浩做了两回,第一次在沙发上,自己还是痛,翟浩不满意,把自己抱去床上仔仔细细来了
第二回,手口吊并用,边学习边实战摸着石头过前列腺高潮的大河,一直折腾到凌晨一两点。周实秋都不晓得自己后来是怎么睡过去的。
他揉揉眼,看到翟浩的脸,一瞬间各种羞耻的记忆全部涌进脑海。被掰开的大腿,顺着流下的jīng_yè,发红的臀瓣内侧,肿胀的rǔ_tóu,翟浩勃起的yīn_jīng……妈的,周实秋二话不说伸手又朝他打了一耳光:“下作胚,滚!”不过动作比较软绵绵,对翟浩没什么杀伤力。
“衣服穿穿赶紧刷牙吧,要迟到了。”翟浩见人清醒了赶紧往他身上套衣服,“牙膏已经挤好了。”
“嗯……”周实秋活动完筋骨渐渐清醒,黑着眼圈开始挪动,只是做什么都错开半拍,等翟老板悉数准备好等他出门的时候他才刚刚折腾到厕所。
“秋秋,囡囡诶,别涂面霜了,快把头发梳梳吧。”
“嗯……”翟浩眼瞅着周实秋把面霜一放,站在镜子前把眼睛给闭上了。他赶紧上去扶住人,抓起梳子就给人梳小辫儿,别说这头发可真漂亮,乱糟糟的都那么有美感。“假发怎么带啊?”就是这头发的主人动作实在太慢可把翟老板给操心坏了。
“翟浩……”周实秋被伺候着带完假发,整个人扑到翟浩怀里,“不想去上班。”那半睡半醒的撒娇模样真是令直男都为之动容。直男其实有点受不了周秃对自己发嗲,内心还是将周秃跟甜蜜蜜海魂周分开的。但昨夜既然已经豁出去表白,说自己会学,那也没什么可矫情的,学着尽早习惯吧。“唉,再上一个月就解放了啊。”翟浩很想提醒他,你都已经把辞职信给递上去了。
两人心急火燎连闯两个黄灯,到晟阳的时候正好看到白晨阳他们一对施施然下车。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哪能噶笃定?
“小王,到姐夫这里来。“翟浩朝王拓摆摆手,气势威严,腔调十足,是霸道总裁过上性生活的后遗症。王拓快速奔向姐夫把白先生甩在身后,不想跟他讲话。白晨阳在后面喊他:“中饭一起吃么?”王拓朝他看看,说了句“我到时候联系你”便走去了公司。
周实秋同翟浩对视一眼,双双看向白晨阳。白晨阳想朝他们挤个笑容无奈根本笑不出来。“再会。”他道了个别,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周实秋一到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