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妃听身后声音,有些惊讶,转过身来,头上繁琐的坠饰叮铃作响,“你说什么?”
敕若抬起头,掷地有声,“为什么?为什么要等百年?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为什么他不来,为什么你要等?”
“一百年,人间早已千帆过尽,”敕若皱眉,谛听有些不安,轻轻刮扯着他的僧袍,呜呜低叫,“他早已复入轮回,你又何苦如此执着!”
第一次见到永远沉静如水的敕若情绪有如此大的波动,景妃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杏眼,谛听仍呜呜叫着。
良久,景妃轻笑,而后笑出了声,最后竟笑得花枝乱颤,一时寂静无声的三生石旁竟是笑声萦绕,叮当声作响。
“为什么?”景妃轻轻揩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柔声道,“本宫也不知道,平生最恨帝王家,却也最爱帝王家,他的温柔多情、他的冷漠残酷、他的百般矛盾,都是最爱。”
“本宫只是,”景妃眉目哀艳,“只是心有侥幸罢了。”
敕若心静下来,呼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景妃摆手,“侥幸他的誓言不是虚假,侥幸他的爱是真心的,侥幸很多,但是本宫输了。”
“输?”敕若不解,心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