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微微一怔,还不待反应,司季夏便覆上了她的唇,给她最极尽的疼爱与温柔,在这个安静的晨间,再一次与她深深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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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是在客栈楼下大堂用的,冬暖故与司季夏这对小夫妻在客栈里大多数人还未起身时便到了楼下大堂,难免让昨夜见过他们的人又惊讶了,道是这对开了七两一间房的小夫妻居然没有在这种大好的晨间狠狠缠绵一番又一番,竟是这么早早就下来了,难不成他们想错了,这小夫妻俩来开这上上房不是为了那什么什么事?
好像也不是啊,看那俊美公子的面色比昨夜好得太多,没有得雨露滋润的话,是不会有这样的面色的吧?
得得得,别一大早就揣摩别人夫妻俩都做了些什么,咱哥几个谁没媳妇儿,咱和咱媳妇儿晚上该干啥,人小夫妻晚上就干啥,有啥子大惊小怪的,再漂亮的人也要过日子的,上了床盖了被子还不是一样会tuō_guāng了再办事。
“咳咳咳——”司季夏正喝了一口稀饭,忽然就呛住了,轻轻咳嗽了起来。
不是旁边的人说话声音太大,也不是他们看不过眼这住了上上房的小夫妻,只是见着了,难免想要发表一点心中想法而已,虽说现下在厅堂里用早饭的都是些粗人,但他们也晓得讨论别人时要小声的道理,可偏偏司季夏耳力极好,就算他们之间相隔了好几张桌子,他还是清楚地听到了厅堂里别些人说得小声的话。
冬暖故则不一样,冬暖故只顾着给司季夏夹菜,听到他突然咳嗽了起来,忙放下筷子轻轻拍上他的背,关心道:“怎么了平安?”
“无事。”司季夏微微摇了摇头,却在看到冬暖故精致漂亮的小脸时蓦地耳根有些烫,心想着好在阿暖没有听到这样的话。
不过……再漂亮的人也要过日子的,上了床盖了被子还不是一样会tuō_guāng了再办事……这样的话听起来是直白了些,不过倒也还真是这个道理。
因为这句话,司季夏看冬暖故的眼神便有些奇怪了起来,似乎单单看着她的脸膛便能联想到什么似的。
“平安?”冬暖故收回手时司季夏正看着她怔怔出神,使得冬暖故不由又唤了他一声,司季夏忙回过神,耳根红透,只听冬暖故又问道,“又难受了么?”
“不,不是。”司季夏忙摇头,说着忙拿起筷子往冬暖故碗里夹了一大夹菜以转移冬暖故的注意力,冬暖故看着他面色无异,便没再问,只轻轻点了点头,低头看向了自己的碗。
只见她看向自己碗里时,只觉眼皮想跳,因为方才司季夏夹着放到她碗里的,是一大块肥得流油的全肥肉。
冬暖故正想说什么时,只听得旁桌的人在道:“哎哎哎,老哥,昨儿个你说的咱东陵的段氏侯府被收封的事,是个咋子回事啊?”
冬暖故拿着筷子正夹着那大块肥肉的手忽地一紧,没有再动筷子,只是认真听着旁桌的人说的话,垂着眼睑,连司季夏都不看。
“哦,这个事啊,羿王爷野心勃勃图谋篡位,但是现在羿王爷被咱的新帝扳倒了不是,那这一直以来帮着羿王爷的人啊什么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的。”那人是糙汉,说出的话也糙,却也在理,是以没人打岔,只听他接着道,“不过咱们的新帝算是对段氏侯府开了恩了,其他那些助长羿王爷野心的官员们可都是抄家问斩的,段氏侯府虽然被收了府贬为庶民,但是没有一人被处死,只有侯爷一人被押解进京了,并且府中钱财也可一并带出府,这段氏侯府等于说只是没了与皇室的联系而已,其他倒也没什么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