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如玉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他又有多少年……没有揭下面具了。
回到公主府,云浅歌细细的问过香草才知道,原来在一年前慕容熙在一家分店考察的时候,突然起了大火,他在那场大火中逃了命,只是他的容貌却被毁了。
“公主,你的画毁了。”蝶衣推了推发神中的云浅歌。
“啊?啊,我的画。”云浅歌哭丧者脸,都怪自己又走神了,好好的画被她的毛笔给画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她放下画笔,算了出去走走吧,正好她也需要灵感。
☆、16.第16章 这小子抽了
花园里,有几个仆人拿着扫把专心的清理着地上的灰尘,有几片落叶纷飞了下来,蹁跹似蝶,她伸出手心接住一片蹁跹的落叶,在风中轻轻的微叹了一口气,到现在她还觉得一切都似乎在做梦,是一个那么真实的梦。
“公子,公主在那里。”青竹高兴的指着云浅歌的方向对万俟浩宇说道。
万俟浩宇眼前一亮,步子轻快的向那个发神的女子走了,可是当他就快要接近他的时候,她却带着人朝东南方向走去。
万俟浩宇的脸色陡然暗了下来,东南方向……她是去找……
“公子,那不是上官公子所在的方位吗?”青竹疑惑的问道。
“回去吧。”万俟浩宇抿了抿薄唇,她去找谁和他无关,他没有必要去关注她的去留。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有些烦躁呢?
“可是公子,你不是专门来找公主的吗?”青竹疑惑的嘟囔着,这几天公子时不时就要问一下公主的去向,若不是他知道公主心仪的女子是二皇女,他还真会以为公子喜欢上了公主呢。
在云浅歌走过石桥绕过假山,兜兜转转,竟然越走越偏了,这里杂草丛生显然很少有人来。
突然,一股冷寒的杀气扑面而来,云浅歌险险的侧过身,一道白光闪过,一缕发丝被削落在了地上,抓住来人的手腕往后一折,只听咔嚓一声,那人明显骨折,而剑已掉在了地上。
“痛痛。”软糯糯的声音就像糯米一样惹人疼爱。
就在擒住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谁了,云浅歌用手窟起男子脏兮兮的下巴,大为光火的质问道:“本宫的夫君就是这样迎接本宫的么?”
奈何来人仿佛更本就听不懂似的,用另一只没有骨折的手使劲的打着她,口里还忿忿道:“坏人坏人,打坏人。”
唉,云浅歌叹了一口气,怜惜的摸了摸男子那头披散的银发,果然是……疯了啊……
“好了好了,别打了。”云浅歌轻轻揉了揉上官凝的头发,紧跟着她倒吸了一口气:“嘶。”该死,他竟然咬了她一口。
看着云浅歌痛苦的脸色,上官凝扁了扁嘴,豆大的眼珠子就开始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坏人要打凝儿,坏人打凝儿了,呜呜呜。”
云浅歌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被咬了,他倒还哭了。她一把抱过上官凝:“好了,坏人不打你,不哭了不哭了哈。”轻柔的话语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生怕哪句话说重了,又惹小祖宗不高兴了。
上官凝还埋在云浅歌的怀里小声的抽泣着,俊脸上却是一片寒冰,周身都是这个女人恶心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想吐,他好想把这个女人放在他身上的手给宰了,然后再把这个女人大卸八块,用刀子一片片的将她的肉给割下来喂狗,他要戳下她的眼睛,割掉她的舌头,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哭泣渐渐的变成了笑意,而后让人不知所以的哈哈大笑起来。
正当云浅歌发现这小子抽了以后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
☆、17.第17章 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公子。”远远的传来一声呼唤,一个十四岁左右的男仆跑了过来,看到云浅歌手腕处还留着鲜血,脸色煞白的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饶:“是奴没有看好公子,求公主恕罪求公主恕罪。”
“好了,带我去上官凝住的地方。”
她为什么没有把他推开?为什么还要去他住的地方?还记得大婚之时他装疯的时候,她一脚将他踢开,就像在看一只恶心的臭虫一样看着他,将他安置在了最偏远的柴房,为什么再见她,她却变得这么奇怪?
上官凝愣了,一双如黑宝石般色的眸子里渐渐染上了迷惘与无措。
破烂的石屋,连房顶上的瓦片都缺了几块,依稀可以见到有阳光从瓦缝中钻了下来,陈旧的衣柜,断了一只脚的椅子,四处的蟑螂蚂蚁,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上官凝,你一直住在这里?”她皱着眉,眉头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前身太不是人了,这简直是不给人活路嘛,亏得上官凝还活到了现在。
“凝儿才不告诉你。”男子又是几拳捶了过来,那力道实在是下了狠劲的,又让云浅歌闷哼了几声。
这哪是疯了傻了,这简直就是思想退化了,退成小孩子心性了,而且她为什么总觉得他有一种报复性的意味在里面?
也许是上官凝的怨气太过浓烈,即使他极力掩饰,却还是被云浅歌发现他眼底的一丝恨意。
装疯?云浅歌的眸子暗了暗,不过又联想到前身的各种劣迹,她疼惜的抚了抚那一头银发,突然间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一场葬礼变成婚礼,当他的爹爹尸骨未寒,他却成了仇人的夫君,是多大的刺激与伤痛才让一个正常的人一夜之间从黑发退却成满头的白发。
既然是前身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