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苡宁拿着睡衣,心里紧张的对着蒙着雾气的镜子吐气,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
明明才几天不见,为什么此刻她却比之前的还要紧张?
小别胜新婚?
“哗啦”她不小心踢到了里面的垃圾桶,意识到什么,她猛地一瞧,看见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才舒了一口气。
好在,废了的测孕棒都被客房清走了,不然他看见了肯定会被知道。
安苡宁出来的时候,秦墨正在窗上玩手机,看见她出来了,便朝着她伸手,“老婆,过来。”
她看着他,站着不动,随后继续擦头发。
秦墨挑眉,“苡宁…”
安苡宁继续无视,拿着护肤品进了浴室,其实,心里乱的慌。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跳的很厉害。
秦墨僵着手,眉毛挑的老高。
等安苡宁擦好护肤霜出来的时候,秦墨依旧坐在窗上,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她。
“怎么不躺下?”
秦墨薄唇一扯,“你不在。”
安苡宁:“…”
两人对视了许久,最后安苡宁败在他疲倦的目光中,叹了叹,也钻进了被窝中。人还没有躺好,就被他缠住了。
灼烫的肌肤,火热的温度,那么的清晰的朝着她传了过来。
她微微一动,便被他抱得更紧了。
“轻点,我腰快断了。”她翻白眼,用得着这么用力吗?
听言,秦墨微微松手,抬脸蹭着她的脸庞。
安苡宁拉着被子,小声道:“睡吧,明早你还要去上班。”
秦墨没有说话,脑袋微动,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闻着她的馨香。
没多久,深浅的呼吸传来,他睡着了。
见此,安苡宁也闭上了眼睛,等她睡着的时候,秦墨又睁开了眼睛,看了她许久后才重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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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
躺在窗上睡觉的慕思涵,翻来覆去,脑中都是陆淮安拿着她辛辛苦苦种的花,去医院讨好别人的画面,还有陆东华硬气的坚持要离婚的口吻,两种画面不断的在脑中交织着,昏暗中的她恶狠狠的磨着牙。
陆东华不喜欢她就算了,为什么儿子也要跟她对着干?
越是想着,她的脑袋越是嗡嗡的炸开了。
咔擦,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慕思涵清晰的听到声音,赶忙冲了出来。
“啪嗒”,客厅的灯亮了,开门的陆东华一怔,刚要转过头的时候,慕思涵一脸凶煞的走了过去,恶狠狠的将他手中的行李甩到一边去。
“陆东华,你这是要干什么?”慕思涵质问,一双眼睛也变得尖利起来。
三更半夜,他拉着行李干什么去?
离家出走?
陆东华看着滚落在地上的行李箱,面色紧绷着,一双眼睛嫌恶的看着她,“干什么,当然是分居。”
他现在看见她就觉得心烦,而近期他又没有任务,总不能一直呆在军区里面让人在背后说闲话。
目前,军区的人大概也是知道了,只是没当着他的面说罢了。
“你说什么?”慕思涵激动的大叫起来,“陆东华,我告诉你,想离婚,门都没有。我手上的那些资料,足以让你这辈子辛辛苦苦挣来的军功付之东流。”
“你…”陆东华怒不可遏的指着她,浑身都在发抖。
军功是他在意的,而这个女人真是会捏着他的七寸。
他也知道,她手上的那些东西,不会让他真的失去了军职,但却能让他被降职,高升之后再被贬,这样的事情跟废了他没有什么区别。
“想去找那践人你尽管去,我以后不会拦着你了。”
慕思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又大方了起来,丢下话,直接回了房间。门口的陆东华,双拳紧握,最后怒无可怒的啊了一声,拳头直接“嘭”到了门上。
此时的陆东华已经气的快要失去了理智,拳头被撞破皮了也感觉不到痛,双眼阴鸷的布满了血丝,似乎下一刻就能把人活吃了。
他咬着银牙,点了点头,慕思涵,好,很好。
别以为你可以捏着我的把柄不放,我就不信,你这些年真的什么都不做。
“嘭,嘭”的撞击声不断,陆东华愤愤的踹着大门,随后怒气冲冲的坐上自己的驾坐,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房内的慕思涵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气的面目扭曲。
“啊…”的叫喊声在屋内彻响,紧接着‘哐啷’的声音不断的传来。
满地的狼藉配着这空荡的房间,显得凄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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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怎么还不睡?”
刚从外面回来的云天景看见云老太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愁容。
他换鞋的时候,看见他老爸在楼上指着云老太,示意他劝她去休息。
见此,云天景皱了皱眉眉头,坐到了云老太的身旁,伸手捏着她的肩膀,“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电视屏幕播放的新闻,云天景当下了然。
原来,又是在为宁宁的事儿烦心。
云老太放下遥控器,一脸紧张的看着云天景,“怎么样,看到人了吗?宁宁现在怎么样了?”
可怜的孩子,好像都瘦了。
“恩,看见了。”云天景应着的同时把手从云老太的肩上抽了回来。
“怎么样,怎么样?”云老太声音急切。
“还好吧。”
话一出,云老太双眼一瞪,不满意云天景的回答,“什么叫还好?你看她的脸都尖成什么样子了,这孩子也是倔的很,叫她回来家里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