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将金子在自己院子里放一晚上。
这会儿,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钱没捞着,还热的一身臊!
“幽若啊,你知道吗……”
云清浅正打算跟幽若抱怨两句,院子门口顿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听到前院丫鬟点珠焦灼微喘的声音:“二老爷,您不能就这么进去。等奴婢通传一声,哎——”
点珠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她一声闷哼就没了声音,想来是挨了打。
紧接着,一道粗鲁蛮横的男人声音响起:“你这丫鬟懂不懂规矩?我是她云清浅的长辈,进她的园子那是天经地义,轮得到你来罗里吧嗦?”
幽若闻言,脸色瞬间一沉,正准备起身去看看,却冷不丁被云清浅一把给拉住了。
“小姐?”
幽若不解的看向云清浅:
听脚步,应该不止一个人。
他们来势汹汹,指不定就是冲着这些金子来的!
倒是云清浅,原本郁闷的一张小脸逐渐冷清了下来。
脑中的记忆告诉她,云家拢共有三兄弟两姊妹。
三妹早在云清浅出生之前就外嫁别国和亲;
五妹早两年死了丈夫,被婆家敢回了娘家,如今也成了狗不理包子。
剩下的两个兄弟更是一个比一个不成气。
特别是那云四爷更是哄得云老太太把云老爷赶出云府,另立门户。
好在云老爷是个有出息的,建功立业,成了靖远侯。
靖远侯爷出征之后,云家那几个兄妹非但没有帮衬着这云家的嫡亲骨血,反而是借着照顾侄女的名头,将絮云阁里值钱东西一扫而空。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柳姨娘也开始起了暗害嫡女的小心思。
反正就算是云清浅当真出了事儿,云家那帮子贪得无厌之辈也不会追究的。
收敛了记忆,云清浅松了松手腕,嘴角扯出一抹森然的冷笑,“今个儿本小姐心情不好,他们要送上门来找虐,不好好招待岂不是辜负了?”
幽若瞬间就回过神来了。
她颔首轻轻一笑,拂去裙摆上的褶皱,安静地立在云清浅的身侧,瞪着看好戏。
“嘭!”
一声巨响之后,絮云阁的大门被云二爷一脚给踹开了。
跟在他身后的柳姨娘一抬眸子,就撞上了目光森然的云清浅。
她似乎没料到云清浅这会儿就在院子里待着,那来不及掩饰掉的贪婪还挂在眼底。
不过一瞬间之后,她就立马变脸,慌慌张张地去拉云二爷:“哎哟,二爷,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不要打扰四小姐休——天呐,好多金子!”
柳姨娘那假惺惺的劝阻还没说完,就在看到那些金子之后,瞬间哽住了。
怎么可能?
当初她听说云清浅搬回了十万两金子,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直到刚才云二爷闯进来,她才心中狐疑的跟了过来。
没想到,这满院的金子,也是叫她看直了眼。
而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云灵芝也是惊的差点合不拢嘴。
她手脚发颤的去拉柳姨娘的衣袖,嘴里结结巴巴,“娘、娘,好多、好多金子——”
而那位气势汹汹的云二爷虽然继承了云家优良的血统,生的五官精致,但是这些年混迹风月场所太多。
如今是脚步虚浮,眼眶乌青,面色发黑,一看就是纵谷欠过度的样子。
那死气沉沉的目光一看到院子里金灿灿的黄金,登时就亮了起来。
那里面的贪婪一览无遗,甚至不加任何掩饰。
“看来传闻果真没错,侄女儿你当真从凌霄阁要来这么多金子了?二叔帮你看看真的还是假的!”
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到红木箱子前面,伸手就要去抓!
“啪!”
红木箱子被幽若一脚给踢上了。
若不是云二爷反应快,恐怕要被夹了手指头去。
“清浅,你这是做什么?”云二爷恼怒的盯着云清浅,似乎没有料到她竟然敢拦自己。
云清浅笑的锐利,里面带着嘲讽,“平日里二叔经常过来照顾侄女,每次来总要捎走一些贵重物品。我记得我爹才出征两个月,这絮云阁就连一张完整的椅子都找不出来了。后来啊,二叔你们就再也没来过了,这次突然到访,不知道又打算捎走些什么呢?”
顿了顿,她才恍然大悟的开口,“啧啧,二叔莫不是冲着这些金子来的吧?”
云二爷没料到她竟然会如此直白的戳穿自己的目的,当下恼羞成怒:“清浅,怎么说话的?我是看你们孤儿寡母的,怕你们被人欺负,所以才想着过来帮衬一下。这么一大笔金子,放在这院子里少不了引了强盗。所以还是我帮你保管,这样你也可以放心!”
语毕,云二爷瞧着云清浅脸上笑容淡淡,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以为自己这一番话把她吓着了,不由的心头暗自得意。
他转身朝着身后挥挥手,便有四个壮汉走了进来:“你们几个,把这些金子都给我抬出去。”
那柳姨娘这会儿急的脸都白了。
平日看云清浅其实挺足的,如今怎么被一个云二爷吓唬两句,连回嘴都不知道了?
利欲熏心的她也管不得平素受过云清浅多少教训,连忙快步走到云二爷的身边:“二爷,您此话差矣。虽然清浅年纪尚幼,但是我也算得上是她的长辈。一些贵重的物件,我帮她收着也未尝不可!”
“我去你的!”云二爷一脚踹到了柳姨娘的腿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