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识趣,否则我不会让他胡来。”谬音冷声道,对付屠杖,他谬音还是绰绰有余。
“小七刚刚登基不久,不知道那屠杖又会有何阴谋,局势还是不稳。”微生逆为一旁的宋言初夹上一块桂花糕,继续道。
“敌不动,我不动。”谬音道。
“今日小七会见各国使节。”微生逆道。
“新皇登基,各国使节觐见属正常,而此时便是最动荡之时。”谬音有些担忧,左丘衍虽然攻于心计,但是之前一直被左丘颉冷落没有得到锻炼,毫无治国经验,不知可否应付得过来。
“前辈很担忧皇上无法应付?”宋言初问道。
“嗯,以我的经验,单是一个麓原国便很难缠,麓原人士残暴血腥,而且好战,对靖国一直是虎视眈眈。”谬音颔首道。
宋言初虽不甚喜爱着国家战事,但他走访了各国,多各国国势很是了解,于是他道:“卞国和首野国看似无须畏俱,但是如此弱国若是与麓原达成联盟,那靖国怕是被包围了。”
“是呀,小鬼难缠,而无上国虽然一直中立,只是战事一起便难说了。”微生逆靠到椅子上,伸个懒腰闲闲道。
宋言初轻叹一声,他的心里倒是没有国家之分,他十六岁开始便行医天下,每到一国都停顿许久,看着微生逆和谬音已然用完膳便起身收拾起碗筷。
微生逆无奈地将宋言初拉到怀里:“言初不必做这些事,何况外面很冷,冻坏了我心疼。”说着便轻敲了几下桌面,很快便有几名小侍进来收拾桌面。
宋言初感激也有些歉意地看着那几名小侍,他着实不习惯被人服侍,从他记事起跟师父学医,一切事情都是自己办妥,从不麻烦别人。这两个月在浅峪生活,因为溯回,他尽力适应下来,但也是心存感激。
“承,之前听情将卫泠煜在江南的生意揽到释月楼名下,账本已经放在浸月阁,你今日将那些账本汇总,同时核对一下数目。”谬音突然淡定地命令道,那口吻云淡风轻,仿佛核对几百本账本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
“师父也舍得。”微生逆抽抽嘴角,愤愤不平地看向谬音。
“承已经十九了,该学会真正接管释月楼了。”谬音继续道。
“言初帮我。”微生逆求救般看向怀里的人。
而宋言初却义正言辞道:“溯回好好做账,不懂的要请教蓝掌柜。”
“听情还在江南,估计这几日还会有账本回来。”谬音雪上加霜,继续道。
微生逆愣了愣,又扭头看看丝毫不打算收回成命的谬音,顿时一阵哀怨。
谬音看出微生逆的哀怨,心底暗笑起来,但口上依旧威严道:“怎么?不想?”
“想。”微生逆干笑道。
“很好,尽早把帐拿给我看。”谬音一挥衣袖便起身离开沁林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