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苏玉珩挑眉看着金言,“我们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么?还是金护法也觉得我们碍着你的事了?”
“不不,我绝没有这个意思。”金言急忙解释,“只是我接到消息,少爷这次因为没有拿到西瓦君主的千两黄金,很是生气,已经亲自带人来寻你们,你们那晚所见的只是第一波人,后面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暗中埋伏你们。我这次来,也是奉了帮主的命令,一定要保护二位的安全,所以还请两位暂时不要回去了,就住在我这里避避风头的好。”
“这话说得好没有道理。”苏玉珩有些生气,“明明是你家少爷自己派人杀的苏果,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们耽误他拿赏钱了?”
遇君焱也说道:“让我们住在你这里,不久是变相的把我们软禁起来么?金护法,如果我说我们不同意呢?”
“如果两位执意要走我自然不能阻拦。”金言说道,“但我确实奉帮主之命保护两位的安全,帮主现在也在赶往这里的路上,还请两位行个方便,在这段时间内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性命,不要让我落下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
金言的话里说得很清楚,你们的死活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帮主对我的看法,你们要死要活悉听尊便,别死了后还害我挨骂就行。
苏玉珩转过去看着金言,问道:“金护法真的觉得靠你一人之力就能保护我们两个人的安全?不一定所有的杀手都像昨天那些人一样那么怕你,被你几句话就糊弄走了吧。”
“阁下放心。”金言笑道,“杀人的本事我没有,自保的本事到还有些,这间客栈暂时安全得很,少爷和他的人是绝对进不来的。”
“哦?”苏玉珩面色一变,“你下了毒?!”
金言点点头:“不错,我已经在这周围布下一片毒网,他们想要进来可是万万不能的。”
遇君焱觉得不对劲:“那我们从外面进来怎么没有中毒呢?”
金言笑道:“昨天我在你们的屋子里已经撒下了解毒的药粉,你们吸入体内后再来这里自然是没是的。”
“你!”
苏玉珩和遇君焱均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昨天终究是被他算计了。
“既然金护法都已经计划妥当,看来我们也只有任你摆布了。”遇君焱冷冷说道,“好,我们就在这里住下,还请金护法带路吧。”
金言拱手笑道:“说了这么久,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两位呢。”
“我叫苏玉珩。”苏玉珩回答,指了指遇君焱,“他叫君焱。”
苏玉珩特意抹去遇君焱的姓氏不说,因为毕竟在元国,遇这个姓氏少之又少,在建朝之初,皇帝为了彰显皇室血脉的高贵,下令废除遇姓,只留皇室一脉。所以如今能姓遇的,全是与皇家沾亲带故的人。他不想暴露遇君焱的身份。苏玉珩这么做还有另一个目的,他想知道金言说不认识他们,究竟是不是在说谎。
“哦,原来是苏公子和君公子。两位请跟我来。”金言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玉珩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对于察言观色已是有了自己的一番心得,此时见金言目光坦然,没有丝毫怀疑,知道他是真的相信了。就说明他并不知道自己和遇君焱的真实身份。看来青衣会的突然出现应该正如他所说,是凤勉求财并非皇上的命令,这样想着,心中便踏实了下来。
两个人随着金言来到房间,金言只是让他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他便转身离开,遇君焱在他走后仔细的检查起室内的布置和摆设,连一个茶杯,一个桌角都不肯放过。
“都说医毒不分家,解药在没有遇到能解之毒的时候很多也是致命的毒药。”遇君焱一边擦着额角的汗一边问道,“你说那个金言会不会再在咱们得房间里藏了什么毒?”
“别费劲儿了。”苏玉珩来过遇君焱为他擦了擦汗,“以金言出神入化的用毒手段,怎么可能把毒下在可以找到的地方。”
遇君焱皱眉道:“那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这不叫坐以待毙,是静观其变。”苏玉珩说道,“我们现在没有任何优势,贸然行动只会暴露更多的弱点,不如等着,看他们下一步怎么走。”
“敌不动我不动,玉珩,你兵法学得不错嘛。”遇君焱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如回去后我向皇兄举荐,请他封你个将军,同我一起上阵杀敌,纵横四海。”
想到遇君谦,遇君焱的嘴角挂上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堵在心口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还好,苏果不是皇兄派去的,这一切不是他所为,还好,我们兄弟并没有走上那一条被权利和**扭曲的反目成仇之路。
“不,我不想做将军,更不想打仗。”苏玉珩并没有显得高兴,甚至带着几分排斥,“我只是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大夫,每日为人把脉诊病,闲下来的时候去四处游历,采摘草药,等到又了一定的经验,就从药童里找几个踏实用功的孩子收做徒弟教导,将苏家的医术传承下去。”
“救死扶伤哪里比得上上阵杀敌。”遇君焱不赞同,“等到将元国四周的游牧族落全部收服,归顺咱们元国,才是真正的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君焱,你想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征战四方的同时就是在制造战乱。”苏玉珩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