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丢了。”
“跟丢了?”凤疏谌眉头紧皱。
“属下们无能,只是我们亲眼看着他进了一个山洞,可半晌见他没出来,我们进去查看,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那钟离修谨去哪儿了?”长安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
“属下们正在探查,但是目前……还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就去找!”时间如此紧迫,可於霍草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就连钟离修谨那里也跟丢了,自己怎么能冷静?
“是,属下会尽全力去找的。”
他从来没见主子发这么大火过,以前的时候就算他们做任务失败,主子最多也只是语气森冷一些,却从来不会发火,如此想来,如果最后救不回长安小姐的性命,那他们这些人也都别想活了。
黑色的身影一闪消失在夜幕之中,凤疏谌回身看向那烛光微暖的房间,心内却惨痛一片,如果六年之前,自己就一直呆在长安的身边那该多好,就算她讨厌自己、恨自己,最起码能看着她不是吗?这六年来,自己究竟浪费了多少时日?
次日长安醒来的时候,却看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此人正是窝在榻上熟睡的凤疏谌。长安眼珠一转,提着裙摆,赤脚走下了床,正走到书桌前,提笔蘸了墨,轻手轻脚地走到凤疏谌的身旁。
嘴角勾起一笑,长安手腕一动,世子殿下的嘴边便是多了三撇胡子,待她再要画另一边时,却被一双手给捉住。
“你什么时候醒的?”长安看着凤疏谌坐起身来,疑惑问道。
“在你下床之前。”
长安含笑在他的鼻尖落下一个墨点,道:“你一向都这么警觉吗?”
“没办法,战场上养成的习惯,敌人可不会给你留机会。”说话的同时,凤疏谌已经从长安的手中夺过了墨笔,转而在她的脸颊上也画上几笔,“来而不往非礼也。”
笑闹之间,凤疏谌把长安揽入怀中,两人以依偎的姿势在榻上躺着,长安的头枕在凤疏谌的手臂上,她的手则是环在凤疏谌的腰间,两人姿势甚是亲密。
凤疏谌轻抚着长安的头发含笑道:“你这丫头胆子不小,你可知道男人在清晨将醒未醒的时候最危险?你倒还敢呆在我怀里。”
“什么意思?”长安一双水润晶莹的眼睛抬头看着凤疏谌,不解地问道。
看着她这般无辜不解的模样,真让人想亲身以试好好教教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凤疏谌轻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你身为大夫竟然连这都不知道。”
“大夫又不是什么都知道,到底是什么啊?”长安的好奇心越发地强烈了。
凤疏谌邪痞一笑,附在长安的耳边轻语了一句,长安顿时面色大红,“你们男人都是sè_láng。”
“那你还敢呆在sè_láng怀里?”
长安抬手拧上凤疏谌的耳朵,咬牙道:“你胆敢做个试试。”
凤疏谌覆上长安的素手,柔声道:“我的确是不敢。”不敢伤了你。
触到凤疏谌那双深情凝视的目光,长安收回自己的手,却依旧未起身离开凤疏谌的怀抱,而是好奇地问道:“说真的,你年纪也这么大了,你有没有对女人有过……那种冲动啊?”以她做这么多年大夫的经验来看,每一个男人在少年时期都有过,她就不信凤疏谌没有过。
“你确定你要现在谈这个问题,在这个时辰?以这个姿势?我可不是柳下惠,没有那么好的定力。”这个女人吃定了自己不会动她是不是?
“我好奇嘛,你说说看。”
“有过,对你。”凤疏谌回答得相当坦诚。
“那别的女人呢,有过吗?芊蝶阁里的那些个女人哪个不是千娇百媚的,你是她们的主子,你就没有……?”
“没有。”这世间哪个女人能有他的长安好?
“所以结论是,世子殿下你至今还是个……”
还是个什么,长安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凤疏谌在长安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要是再说下去的话,我很快就不是了。”
“要我给你准备凉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