砗磲……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扯到了太子。
砗磲正要回头,只见帘幕一掀,太子露了个面,然后不见了,再回头,自家小姐也不见了。
砗磲迷茫的看向前方大街上。
幸好,这里背对正街,没人看到,那她……
……
谢灵沁直接被太子提拉着到了一方偏僻的屋檐下。
两人之前隔着两步的距离。
“宇文曜,你吃饱了撑的,你要是想玩,去找你的李倾玉啊,你找我做什么,快,把轩辕独交出来。”
“轩辕独,你倒是念得熟稔,你才和他认识几日。”
“我说,太子,缘分这种事与相识时间长短没有半点关系,人家人好。”
“缘分?人好?”宇文曜面色骤沉,看着谢灵沁那张因生气而分外嫣红的小脸,“那轩辕独就是你的缘分?人还特别好?”
“对啊,人家还挺绅士的,不是我说,身为男子,太子,你真应该好好学学。”
“是么?”宇文贤突然两步上前,近得谢灵沁能看清楚太子脸上第一根睫毛。
还有这幽若深谭,仿若能把人吸进去的瞳仁……
“宇文曜,你敢上前一步,我就敢大叫,你非礼我。”谢灵沁心里有些发虚。
毕竟,她嘴皮子再厉害,也打不过面前这人,万一惹恼,就地把她给杀了,那,真是得不偿失。
该死,也是,她为什么就不能再忍忍。
“叫什么,你可是本宫的人。”
“喏,我把匕首还给你,你自己不要……”
“你以为你还了匕首我们就两清了。”
“难不成,太子你步步紧逼,是看上我了吗,可笑!”谢灵沁咬牙冷笑。
太子离得太近了,近得她快不好呼吸了。
而且,他高那么多,她为了不甘示弱,仰着头,真心好累。
“看上你?”宇文曜唇间突然那掠过一抹笑意,呼吸喷薄在谢灵沁的脸上,“是啊,本宫就是看上你了,怎么样。”
“啊?”谢灵沁突然傻了,看着太子那深水漆黑的眼底,一个惊诧的自己,无言以对,“呃……”
二人不吵了,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风过,光策暖,衣袍摩擦出轻微的声响,不显吵,却衬得四周,越发安静。
少女一派清冷,额头光洁如玉,浓睫纤密如羽,小嘴嫣红,似那桃林之花,潋滟之华,阳光在她的脸上打下一阵毛圈,那柔软的绒毛,闯入眼底,如此的轻柔,好像触碰至心底。
只是一点,便能使静湖深起涟漪,让人浑身一震。
宇文曜漆黑的眼眼更黑,深邃的眼底,更深。
“谢灵沁……”
“嗯……唔……”
刚要张的嘴,被突然的冰凉给覆盖住。
声音一滞,好像一切都近了远了。
谢灵沁只觉大脑里突然一片空白,好像有无灵敏种声音在抓年扯着她的灵魂,又好像分明把她放得很轻。
这……什么鬼。
太子,是在亲她吗。
他们的嘴唇是碰在一起了吗。
这清洌淡雅的,属于男子的气息。
这般纤长棱黑的,不带一点杂志的羽睫,这深情幽深的眼眸……
这感觉……好奇怪。
想生气,想阻止,却被那沉冽的气息凝住,全身不能动弹。
“啪”的一声,盆碗碎地的声音。
二人动作骤然分开,同时回头,白玉正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然后,在太子那超强大的气压中,缓缓的,缓缓的,弯腰,捡起地上的盆。
“你们……那啥,随意,随意。”白玉飞快遁走。
方才她没看错吧。
那是太子吧。
那是言射吧。
太子和言射,嘴对嘴……
哦不。
是太子压着言射……
嗷嗷熬……
这太激动,不行,我得回去喝点酒压压惊儿。
“哥哥呢。”白灵看着自家哥哥一脸复杂的走进来,满心欢喜的走出来。
白玉立马将其一把拉住,“你搞什么乱,记住,以后,一定要和言射离得远一些。”
“为什么啊,你方才不是说帮我哥的吗,人呢。”
“他,他làn_jiāo。”
“你……你怎么可这样哥,你你你……那你还去找福悦赌坊的聂醉儿呢……”
“不许说她。”
“你先说哥。”
“你,我和你说……”白玉深呼吸,语重心长的拉过白灵,声音压得极低,“言射,是太子的人。”
“真的。”白玉神色竟无比激动,一个劲儿的跳起来,双眼更冒出桃心,“我气质不俗,贵气难掩,定不是羔通人,原来,是太子身边的人。”
白玉听着自家妹妹近乎花痴般的自言自语,抬手拍额……
无语望天。
我滴好妹妹,我要如何和你解释。
你才十四岁啊。
白玉正头痛着把白灵推了出去,一转身,却见身后,不知何时,谢灵沁正一脸沉郁的站在那里。
“白灵,你先进去,我和言射有要事相谈。”将白灵拉出去。
门一关,白玉这脸色,复杂的啊。
“咳,咳那个,我是帮着我妹妹去找你的,结果路过那里就……咳咳……”
“别装了,一口气说完。”
谢灵沁沉声开口。
虽然面色如初,可是,她却觉得,唇瓣有些麻麻的。
而且,方才,白玉撞破后,太子竟然……把她推开,然后,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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