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男人的手机响了。
男人拿起来看了一眼,划下接听键:“临天。”
“大哥,现在在哪里?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男人微微眯起了眼。
平时基本不主动给他打电话,就算他打电话过去,也对他要理不理的人,突然打电话邀酒?
漆黑眸底划过一丝了然。
薄薄唇边掀起些些弧度:“现在不行,我在酒店,有些事情急着办,挂了。”
没等对方回应,就掐了电话。
绵绵跟官慎听在耳里。
这个男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官慎早已习惯。
而望着窗外夜景的绵绵却是忍不住心里轻嗤了一声。
满口谎言!
很快就到了铜陵路星光公寓,绵绵下车的时候,敞着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进了楼道。
官慎不知道她是跟男人说的,还是跟他说的,也不敢回应。
“况总现在是回家吗?还是”
“不然呢?”
官慎:“”
好吧。
这男人情绪不对啊,是欲求不满吗?
明明那么长时间,明明他们完事后,他第一次打开车门的时候,看他神清气爽,一脸餍足,怎么现在
他打了方向盘。
绵绵准备敲门,正好怀怀开门出来,准备去上夜班。
“呀,吓我一跳,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绵绵没说话,径直进了屋。
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尤其是一边脸还肿得老高,怀怀眸光一敛,一把拉住她:“发生了什么事?”
“我好累,想睡觉,你先去上班吧,一会儿该迟到了。”绵绵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有气无力。
她是真的累。
下身的那个地方还火烧火燎的痛,浑身也是像散了架一般,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
“谁干的?”
“什么?”
“你的脸谁干的?”
“哎,说来话长,反正今天倒霉透顶了,你去上班吧,等你明早下班回来再跟你说。”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安心去上班?快说,谁?”
“周童童。”
想着张碧书怀怀也不认识,也不想扯太多,此时此刻,她真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怀怀皱眉,以为对方是因为被砸伤那件事出的手。
“靠,她也参加酒会了?”
“嗯。”
“她不是受伤了吗?不在医院好好呆着,跑那去凑什么热闹?”
“人家是当红大明星不是,好了,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绵绵推着怀怀往外走。
“那你赶快弄点冰块敷敷,冰箱里面有。”
“知道啦,对了,一会儿我发消息跟我妈说,今天住你这里,他们要是打电话跟你确认,别瞎说啊。”
“小主请放心,奴婢一定三缄其口,不该说的不说,该说的,也不说。”
“那行了,跪安吧。”
“得令!奴婢走了,长夜漫漫,小主若是寂寞空虚冷,就请抱紧枕头,千万莫要太思念奴婢。”
“滚吧。”
“臣妾做不到啊,不然,小主示范一个滚给臣妾看看?”
绵绵被怀怀逗乐了,牵扯到脸上的伤,痛得“嘶”了一声,“你快走吧,不然真要迟到了,全勤还要不要了?”
“艾玛,真来不及了,我的六百块啊,肘了!”
宾利车开进雅都花园,在一栋豪华别墅前停下。
官慎快速解了安全带,下车,替后座的男人开门。
男人就住在这雅都花园,这里是富人别墅区。
跟老宅在市郊风景区不同,这里是市中心的黄金地带,不过,因为外围范围扩得很大,而里面三分之二的是绿化,别墅群才占总面积的三分之一,所以,虽身处闹市,却清幽宁静。
五百多平米,就这个男人一人住,除了一个打扫卫生和做饭的阿姨。
下车的时候,男人吩咐官慎:“通知各个媒体和报社,将今天晚上聂臻在酒会上的新闻压下来。”
官慎怔了怔,“好的。”
“还有,将后座的坐垫换掉。”
官慎又怔了怔。
不由地就瞅了后座一眼。
发现那个女人坐过的位置那里,米黄色的坐垫上一抹殷红刺目,就像是一朵怒放的蔷薇。
他眸光一颤,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家总裁上了一个雏儿是么。
“好的,况总。”
男人拾步进了院子,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对了,拿了一包你的彩虹糖,谢谢。”
官慎又再度怔然。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进了门,他连忙回道:“没关系没关系。”
所以,他们英明神武的总裁大人偷吃了他放在副驾手提袋里的彩虹糖?
难以置信。
完全难以置信!
这也太稀奇了,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吗?
第二天一早,绵绵是被电话吵醒的。
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闹钟,才六点多,怀怀还没下夜班。
电话是爱丽丝打来的。
“喂”
“聂臻,今天又有一场古代皇宫的蒙面拼模赛,你来吗?你在家吧?”
绵绵本想再次拒绝的,因为她实在太累了,而且,脸还没好。
后又想到自己已经好长一段时间在吃老本没赚钱了,而且,这个来钱快,一场就有一千块,所以,就很爽快地答应了:“在家,几点开始?”
“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