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因为他的身份,和大开的气场,让大家只是纷纷行注目礼,不敢靠近。
一个抬眼,他就看到了那抹戴着羽毛面具跑得飞快的身影。
眼波一动,他迈起大长腿迎了过去。
谁知对方却是冲进了边上的女洗手间。
他只得停住脚步,站在那里等。
官慎过来:“况总,我们约的是在2号楼,这是5号楼。”
“我认识数字。”
官慎:“”
卫生间里,见有人在上厕所,绵绵也没急着去跟爱丽丝接头,打开盥洗台的水龙头,假装洗手。
待人走了,她才赶快敲了敲隔间的门:“是我。”
隔间门开,她闪身进去,门再关上。
“怎样?”爱丽丝小声问她结果。
她竖了竖食指。
爱丽丝开心激动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一会儿微信转账给你。”
绵绵摘下脸上面具还给爱丽丝,又将身上的衣服和鞋子脱下来,换上自己的。
如往常一样,爱丽丝先走。
她过会儿。
看到背着双肩包,戴着羽毛面具的女人一边朝耳朵里塞耳机,一边哼着歌从洗手间里出来,男人眉目轻动。
刚才跑得那么急,现在优哉游哉,一身轻松,看来是解决了人的三急之一。
抿唇敛了敛心神,他拾步迎上去。
“爱丽丝小姐。”
女人一怔,停了下来,疑惑看了男人几秒,当即就认出了男人,连忙拔了耳机,一脸惊喜,一脸难以置信,也一脸不明所以和手足无措。
“况况总?”激动得舌头都打起了结,也带着一丝不确定。
当然,不确定的原因,并不是她不认识他,虽然只从电视和杂志上见过,但是,他,家喻户晓。
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她不认为那样一位优秀尊贵、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会认识她。
“对,我是况擎野。”
男人深目看着她,声音低醇如美酒。
爱丽丝觉得自己瞬间就有了几分醉意,耳热心跳,呼吸困难。
小手攥紧了耳机,“那个况总找我有事吗?”
男人优雅地挑挑眉:“方便一起喝杯咖啡吗?”
爱丽丝简直受宠若惊。
心头如小鹿在撞。
咬唇,红着脸点头。
绵绵从洗手间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眼帘一颤。
况擎野。
官慎也在。
而让她特别意外的是,况擎野竟然在跟爱丽丝在说话,眼角眉梢都是悦色。
他们认识?
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她当即转了身,准备再回洗手间,却是被官慎一个抬眼看到了她。
“聂小姐。”
绵绵只得又硬着头皮转回身去。
男人抬眼看向她。
爱丽丝也转了身,见到是她,脸色微微变了变。
“况总,官特助。”她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然后也含笑朝爱丽丝点了点头,装作不认识。
男人没有任何回应,只淡漠地收了视线,示意爱丽丝,“我们走吧。”
“嗯。”爱丽丝点点头,随着男人一起往大门口走。
官慎跟在后面,却又蓦地想起什么,停了脚,转身,走回到她面前。
自手中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况总让我给你的。”
绵绵怔了怔,官慎塞到她手里,就转身去追前面二人去了。
绵绵垂目。
十万元。
嗯,做人工授精的费用是足够了。
只是
她抬眼看向男人离开的方向,心里早已滋味不明。
就算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他是他,她是她,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昨天晚上,他那样将她揉进怀里,那样亲吻啃咬,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那样强势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那样疯狂地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这些都是事实。
哪有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普通朋友见面也会打个招呼吧?
对,他们或许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不是或许,是本来就是。
其实,她也不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个态度,是怕她会多想,会对他抱希望,会缠上他是吗?
这个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只是,既然她怀的这个孩子要认他做爹,他们就不可能没有交集。
心里闷闷的,将支票揣进包里,拿出手机,一边开机,一边往外走。
信息提示音不停响起。
她划开看了看。
都是慕战发过来的微信。
你在翡翠路哪里?我正好在东仓路,离翡翠路很近。
你忙完了吗?
还在忙吗?
我在翡翠路电视台对面的明朵咖啡厅等你。
绵绵连忙回复:不好意思,刚才一直在忙,没看手机,你还在那里吗?
对方几乎是秒回:在,等你。
好吧。
有这个机会跟他说清楚也好。
昨天晚上张碧书扇她耳光那件事,她到现在还有心里阴影,她并不想跟这个男人再有什么联系。
就算他跟况擎野一样的类孟买血型,她也不打算跟他来往。
反正况擎野已经答应她,会跟她签一份协议的,若被发现孩子不是况家之后,他来承担这一切。
所以,血型什么的,已经不重要。
一出5号楼,就能看到马路对面装修高大上的明朵咖啡。
所以,她就将电瓶车停在电视台,走路过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