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颈边的吻。
灵巧炙热的舌尖迅速掠过她的皮肤,撩起阵阵的痒,柏氿心头一颤,抬手推了推殷瑢,“你别……”
“主子!”马车外突然传来殷十三的声音,“这许国的风俗好生奇怪。”
殷十三摸摸下巴,盯着手里捡来的告示,“许宣王痛恨男风,即日起,凡是结对上街的男子,若是出现牵手摸头拥抱亲吻等过于亲密的动作,一律格杀勿论。”
“嘶——”他摸了摸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感叹道:“这宣王也忒狠了吧。”
身后突然传来马车开门的声音,殷十三回头,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咦,主子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柏氿抬手遮掩着脖子上密密麻麻的草莓印,咬牙握紧了拳,恨恨道:
“十三,随我去买男装!”
☆、第41章都依你
殷十三怔了怔。
主子夫人没事买什么男装?
难道这是要玩戏文里经常出现的,女扮男装的梗?
殷十三看了看柏氿,又看了看殷瑢,眨巴着眼睛,非常疑惑。
不对呀,女扮男装的精髓在于,男主在不知道女主是女儿身的情况下,与女主结识。男主苦苦压抑内心不为世俗所容的情感,最后在戳穿女主女儿身时,瞬间爆发,化身为豺狼虎豹,之后开始对女主穷追不舍。
只是主子夫人一开始就以女儿身示人,压根不存在性别之谜这一说。这还怎么玩女扮男装的梗?
冷风吹过,殷十三的心头突然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难道这是什么奇怪的角色扮演游戏?
如此想着,他忽然抖了抖。
捏紧万分羞涩的荷包,殷十三犹豫道:“主子……”
殷瑢却没让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他从袖口掏出一块玉牌,对着殷十三道:“十三,去把这个当了。”
殷十三见了这玉牌,脸色微变,“主子,这可是……”
这可是泽王妃当年亲手为你雕刻的世子玉牌。
见着殷十三这惊讶的模样,柏氿垂眸掩下瞳孔中一闪而过的幽光,又听殷瑢道:
“没有什么可是。”他的语调淡淡,不带任何情感,“所谓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玉牌若是不能在必要时发挥它应有的作用,那便不过是废物一件。”
直接将这玉牌丢到殷十三手中,殷瑢关上车门,“去当。同样的事情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被自家主子赶下马车的殷十三认命地朝当铺走去。
马车的门幽幽合上,阻断外界光线。柏氿看着对面的男子,皱眉低声道:“我方才不过是说句气话,你何必当真。那块玉牌……”
“无妨,”话未说完,却被殷瑢打断,他笑了笑,道,“不论是气话,还是真话,只要你想,我便依你。”
这笑意太过厚重,柏氿微微垂眸,眼底晕开一片浓重墨色。他伸手,缓缓抚上她的侧脸,“你换了男装也好,如此,我就不必担心,有别的男人来招惹你了。”
贴在她脸侧的手掌又温又暖,他掌中的薄茧轻轻擦过她的皮肤,有些微痒。
柏氿心头忽然莫名有些异样,仿佛迷失在沙漠的旅人。
无措而彷徨。
迷茫中,又隐隐觉得,她身前这人,不像是会落魄到需要典当配饰才能维持生计的。
这人阴谋诡谲,一举一动,都藏着潜心精妙的算计。
那么,他命殷十三当了那玉牌,是想做什么?
柏氿微皱眉心,“你……”
话语未落,殷十三却已推开马车门。
耀眼阳光直直射进密闭的马车内,柏氿不由的微微闭起眼睛,只听殷十三道:“主子夫人,一共换来纹银三千两,请收下。”
柏氿挑眉,古怪问道:“这是你家主子的银子,你给我做什么?”
殷十三摸了摸脑袋,眨了眨眼,“这有什么问题吗?一般丈夫的银子不都是要交给妻子保管的吗?”
柏氿的脸颊猛地一红。
这二货侍卫一直“主子夫人,主子夫人”的叫她,她原以为这不过是在玩笑,想不到他竟是当真了。
“我不是……”才要解释,又听殷瑢低低笑道:“夫人为何不收下这银子?莫不是害羞了?”
柏氿的脸颊又噌的一烫。
这混蛋在自家侍卫面前,没羞没臊的说些什么!
眉心一皱,她当即劈手夺过殷十三手里的银票,怒道:“十三,去成衣店,越贵越好!”
殷十三一怔,复又应道:“得嘞。”转身牵起缰绳,驾着马车,一路朝成衣店驶去。
于是,溪宁边城里的金缕衣坊,今日多了一男一女两位生客。
男的俊美妖异,女的冷艳锐利。
这风华气度,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客人。
店主笑开了颜,非常诚恳的朝这两位道:“哟,二位客官,您来巧了。小店刚进了批新裙,都是用上好的江南织锦做成的。二位,可想试试?”
俊美妖异的男客官点了点头,“带路。”
店主脸上的笑容又灿烂几分,竖着大拇指赞道:“这位爷,您可真有眼光。咱店里新到的朱砂烟罗裙,最适合您夫人这般的气质。”
“不必了,”冷艳锐利的女客官皱着眉心,脸色却莫名有些红,她朝着店主道:“带我去看男装区。”
店主微微一怔,复又笑着举起另一个大拇指,“夫人您可是要替这位爷挑衣裳?哎呀,您可真贤惠,”店主又朝着男客官道,“这位爷,您可真有福气。”
柏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