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想着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呆在家里。屋子里暖和和,哪里有一丝的冷意。可是现在,不仅身子冷,心也冷。这就是他背叛家族的代价?为了薛茗凝,值得吗
苏航虽然嘴上一直还是不肯相信薛茗凝是这样的女人,但是经了上次的事,苏航的信念已经动摇。再加上老叫花偶尔的讥讽,苏航现在开始有了后悔了。后悔的结果,就是做噩梦。
老叫花觉得可以开始开解苏航了:“你的母亲还在,对不对?我听到你在噩梦之中说对不起他们了。”
苏航想着严厉的父亲慈爱的母亲。这些日子他不敢想的,但是现在,却总是想起母亲满脸的泪水,祖父眼里浓浓的失望。是他,是他自私了,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家族,放弃了亲人连父母都不要了。这是老天给他的惩罚给他的报应。
老叫花见状,也没急哄哄地说着赶紧回家去:“若是你后悔了还可以回家去寻找你娘的。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必你娘日日在想念着你想你得想得哭。我是想我几个孩儿想得哭了。”
老叫花没哭,苏航哭了。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可是他不能回去。太爷的那句话他还记在耳朵边上,走了,就不要后悔。这世上没有后悔的路可以走。选了这条路,死也不能回去。
老叫花见着苏航说死也不要回去,眼底终于有一丝的认同了。不管如何混账,到底是真正的清醒了,还能坚持自己的底线。虽然坚持这点底线让老叫花觉得很无聊。
白世年这日回来得比较早,他知道温婉在忙,也没让人去叫温婉。一直到晚膳,等来了儿子,却没等来妻子,这下他等不住了。可是到了前院,院门口却被拦住了。
侍卫不可能不认识白世年:“侯爷请稍等,我让人去通报一声。”没得到命令,他们肯定不会放白世年进去的。但是可以派人通报。白世年进不进得去,那就是郡主的事了。
温婉听到白世年在外面等她,因为太投入了,连时辰都忘记了。忙出来,见着白世年在门口等候,笑着说道:“等很久了?”丈夫过来接妻子,天经地义嘛!
白世年笑着摇头:“刚到。再忙也得用膳,用完膳再忙吧!”白世年作为边城元帅,去年军中花费多少他大概也有个数。加上海口的事情,温婉也跟他说了,朝廷国库已经没钱。得等这笔钱用呢!他自然也没什么可抱怨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不要说只是忙了一段时日。他就是希望温婉早点忙完。
温婉挽着白世年的胳膊,头微微靠在白世年的肩膀上:“好我们回去用膳。”在皇宫不敢做亲密的动作,不代表不敢再自己家里。
身边跟随的夏影跟秋寒。
夏影是习以为常。以前在庄子上的时候,别说挽着胳膊了,温婉还要白世年背呢!相比那时候,现在已经很好了。秋寒是刚上来没多久,又是这么小年龄,当时脸就成了红苹果。至于侍卫嘛,面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好像暂时都失明了。
明睿见着爹跟娘过来忙带着明瑾走过去:“娘。”
温婉解开外面的大斗篷,笑着坐下与老公儿子用膳。用完膳,温婉又回前院忙去了。
白世年也不是没事可做。晚上明睿在练功,明睿三岁开始练功,年复一日,从不间断过一天,基本功非常扎实。这点就是白世年看了,都只有点头的份了。从六岁开始,明睿有修习内家功,到现在已经入门了。
白世年看着比同年龄的孩子高出一大截的儿子突然说道:“明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军营?”儿子的志向,他是很欣赏的。但是要走到那地步,不仅要有高强的武功,还要有足够的经验。
明睿沉思了一下:“爹,我打算再过三年就去军营。不过,我担心娘不会同意。”娘能同意他参军,却不会同意三年后让他走。但是要当大将军,必须在军营里得到齐整的锻炼。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走下去,才能走到那个高度。
白世年笑着说道:“不用担心你娘这边有爹呢!”明睿三年后肯定可以参军的。有这个条件就要好好用。至于温婉那边,不是问题。
温婉在处理事情,外面的人走进来。温婉看着夏瑶面色有些犹豫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很少有让夏瑶犹豫的事情。
夏瑶长长出了一口气:“郡主,平向熙病重。可能熬不过去了,很想见郡主一面。”
温婉恩了一声。平向熙,对温婉来说早就是一个陌生的人了。温婉吃惊的不是平向熙如何,而是夏瑶为什么突然会说这样的话:“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提这件事?”
夏瑶苦笑道:“郡主,就算我不提。我想将军也会提的。平向熙这几年一直想见郡主。不过都被拦着了。这次,我怕有人通过将军,跟郡主说这件事。”
温婉眼中透露出厌烦。却没放在心上继续处理事情去了。哪里知道晚上的时候,白世年真跟温婉提了这件事。
白世年的意思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当初平向熙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但温婉身上流着平向熙的血。
温婉知道白世年的观点跟她是不同的。在她的思维里根本没讲平向熙当爹。但是在白世年眼里,平向熙就是她亲身父亲。在这个时代,父母可以杖责死儿女,而不需要付一点的法律责任。相反儿女若是有一点点不顺意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