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乔言拉过另一块浴巾,呼地一声披在背上,从镜子里和他对话。
“你期望我能好好听你话?”
房蔚反手推上门,嘴边的笑意蔓延到眼底,仿似真的有那么开心。他无声抽开了浴袍带子,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来。
“真他妈地贱。”这次乔言骂出了声。
房蔚抓住她想逃离的上半身,将她压在洗手台上,低笑着在她耳边说:“试着享受我。”
第二次不能叫亲热,应该叫施虐。他的背入式极大地满足了他的感官,因为他搂住她的胳膊强健有力,透过肤色泛出了血脉里的清栗。
她知道他很用力,就算以前生气时也没这么用力过。她的后背传来滚烫,有她高烧未散的体温,也有他胸膛传递过来的激烈碰撞。
乔言努力撑住上半身,不睁开眼睛。她的面前是块光洁雪亮的镜子,亮度强到可以清楚地映出她眼底的一切。如果眼光里的厌恶泄露出来,她是不是还得多忍受一次他的折磨?
房蔚满足后,将她翻转过来,强迫她睁开眼睛。
她不看他,他将她的唇咬出血丝。
乔言举起刚在撞击间摸到的剃须刀,狠狠朝他脖子上扎去。
房蔚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睛直看到她眼底深处。他接过剃须刀丢掉,手掌滑到她的小腹缓缓推磨,给她散了因撞击带来的瘀痕。
“你杀了我,后面的事呢?”他看着她说。
乔言的体温升高了不少,额头上还冒出了细密的汗。“滚。”
房蔚将乔言丢进浴盆里进行第二遍清洗,刚动手帮她擦身体,她突然扬手抽了一巴掌过来。
房蔚居高临下地站着,照样钳住了她的手腕。“安分点。”他丢下她的手,继续身体力行地洗刷。她终于抽空扇了他一耳光,没想到紧接着一股大力压下她的头,将她灌入到泡沫水里。
乔言挣扎半天,从泡沫里冒出头,大大地呼吸了一口,两手紧扒在盆沿上,咳嗽个不停。
房蔚冷冷看她:“还要再来一次吗?”
乔言不动了。论力气,她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房蔚亲自完成第二次清洗,没有伤及她的一寸肌肤。看她穿好棉质睡衣坐在沙发上,他拿来感冒药强迫她服下。
“睡觉。”他接下她的杯子放在一边。
“我坐一会就行。”乔言说得头也不抬。
房蔚走开数秒,拿来一床被毯,抖开,缠绕在她的身体上。她这次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只配合着不动,让他从肩到腿部把自己围严实了。
房蔚站在一边不说话,好像在观察她的情况。
过了会,有汗丝从额头渗出,乔言还端正坐着,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不去床上睡?”他的思想方式似乎比较靠前,尽管她没开口,他也能猜出很多事。
“脏。”这样的答案乔言绝对说得痛快,不遮掩。
房蔚低笑:“嫌我脏?”
“你这每一块地方都脏。”她照样坐着捂汗,一动不动地说,“当然和你本人比起来,它们纯洁得像圣女。”
房蔚干脆坐在了沙发扶手上,抱臂看着她:“能顶嘴就表示乔大小姐恢复了战斗力。”
乔言再不说话。
他弯下腰找她的眼睛:“你不问问这个房子半年来睡过几个女人?”
“我只好奇每个来的女人难道都用同一套洗漱用品?”
在浴室壁橱里,乔言只找到了两套清洗用品,一套男性一套女性,她嫌两种都脏,拒绝使用任何一个东西。
房蔚笑了起来。“你倒提醒了我,下次需要多准备些护肤品。”
乔言闭着眼睛打盹,他摇醒了她。“去床上睡。”
她冷冷地看着他:“脏得很,要去你去。”
房蔚慢慢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的眼睛,内含的温度比她还冷。“你始终要睡那个床,现在不愿意就离开这里。”
“衣服没干。”
“穿睡衣走。”
乔言果然站起身,裹着毯子朝门外走去。
“记得熄灯。”身后传来冷淡的一句。
她先去浴室整理好衣物及物品,再依次按熄每一盏灯,下到一楼打开大门,出去后带紧,找个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知撑了多久,她裹紧毯子睡着了,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熬过了这一夜。
一种怀疑
清晨起了雾,冷气冻醒了乔言,让她还没睁开眼睛的情况下就一声一声咳嗽,那声音绕在空旷的庭院走廊里,能传出几米远。
咳死了也好。
乔言松开毯子自我厌弃地坐着,逐渐看着阳光洒满绿草地。她在等天亮,方便走出一截公路后能搭乘到出租车。
天好像亮早了,因为房蔚已经打开了大门,扣着袖扣朝车库走,他抬腿直接越过半死不活的乔言,一瞬间的阳光被他的修长身体遮住了,撒了点阴影在乔言脸上。
乔言厌恶地皱住了眉头。
一辆银灰色车缓缓停驻在台阶前,凑到眼前了,她才发现是三厢四门,再凑近点,她才注意到是辆随众的宝马m5。
在如今宝马遍地开的社会里,这款显得低调妍俗,不过乔言知道这车最大特点就是跑得快,她心想如果雇凶报复房蔚,m5又给她加大了一层难度。
麻叔是个障碍,房蔚自身能打是个障碍,现在连这种提速车居然也成了障碍。
乔言恨不当初,努力控制好脸上的神色。
半年来她推销过车,推销过酒,推销过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