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您有再想起过他吗?”我的鼻子已有些隐隐犯酸。
她淡淡一笑:“很少了。我一直很忙,要替你爷爷操持内政外务,要教养你父亲和叔叔,还要替娘家的一堆麻烦事出力,我留给自己的时间很少。但是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也还会想起他。想象他娶了什么样的女子做妻子,生了多少孩子,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仕途顺不顺利。反正是一些没有边际的胡想。”
我脸上痒痒的,大概是泪水吧。祖母从来就说婚姻要服从家族利益,而爱情是奢侈品。她这样教育我父亲,也这样教育我。我过去总认为她会这样说,是因为她从未经历过真正的爱情,因此并不懂得爱情的狂热与可贵。但我现在才知道被人称为铁血皇后的祖母的人生里,竟有过这样一段伤情。
祖母怜惜地擦着我颊上的泪水,柔声说:“g,现在比利时皇室是个什么情形,你也清楚。如果能和lud联姻,无论从财势还是门第上都会是最大的帮助。因此即使你现在还对lud没有感觉,也千万不要贸然就拒绝了他。据我所知lud家里也不想让他太早就把终身大事定下来,所以他尽管喜欢你,可能也不会贸然地跟你提婚姻的事,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自己还没心理准备。g,你是奶奶最宝贝的孩子,奶奶希望你幸福,你也一定会的,因为至少lud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偶回来了。从现在开始,恢复正常更新。希望大家都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圣诞。
我以前提过,这个皇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在这章里就写给大家看了。
云深是皇后眼里的乖宝宝,既要让她幸福又可以让皇室得利 - 皇后是早就为云深在作安排了。
璧人成双(云深)
第二天面对lud时,我突然别扭起来,甚至有点心惊肉跳,生怕他说些我怕听的话。但还好,他一如既往地快乐开朗,虽然偶尔避过众人时他深深看我的眼神仍让我不安。
我们从乌菲兹美术馆出来时,已近黄昏了。lud本提议去吃晚饭,但意大利的餐馆从晚上七点才开始营业,我们就沿着阿诺河闲逛,一面看风景,一面品评在美术馆中看到的画作。
沿河一路铺着古旧的石板,两岸的建筑也都是典雅精致的文艺复兴风格,少有在罗马常见的各种高大的立柱,因此没有那种让人屏息的强势。
那座有名的旧桥上,各家金店正在纷纷打烊。而桥下古老的阿诺河在柔和的斜阳里带着它一如既往的温静,脉脉地流过。天光将尽,对于完成了一天辛劳之后的人们,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等着他们。
刚才在美术馆里,我们遇到了一队日本旅行团。一群矮小的老先生老太太站在lli的那幅《维纳斯的诞生》面前,在导游慷慨激昂的日语讲述下,纷纷张圆了嘴,捣蒜一样地不停点头,一面用日语夸张地称赞,让人看着忍不住笑。现在lud就在我们面前模仿着他们的神情,学得惟妙惟肖,让我和几乎笑出了眼泪。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走到了旧桥。ol饿了,我们就踱进河边一家甜品店,稍微吃些餐前点心垫一垫。
店不大但很干净,柜台里摆了些小烤点,巧克力糖,和冰淇淋,旁边是一座正在呼呼作响的咖啡机。我们三个坐在靠窗的一张小圆桌旁,几个便衣的侍卫也隔了两张桌子坐在离我们不远处。
“g你想吃什么?”lud殷勤地问我。
“我还不饿,只是有些渴。”我摇摇头。
“那你想喝什么?”他再问。
“绿茶,但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我去替你要。”lud兴冲冲站起来。
用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喂,lud,最先喊饿的人是我,你怎么不先问问我?”
lud马上满脸堆笑地对她说:“我还不知道你么?还不oli点心再加一杯latte o,而且要加双份的糖,对不对?”
“算你聪明。”笑着点头,等lud走到柜台前跟老板点东西的时候,她马上凑到我耳边小声说:“g,lud这家伙对你动真格的啦!”
我吓得差点要去捂她的嘴:“你快别胡说,别人会听见的。”
浓眉一扬,压低声音对我说:“我才没胡说。我从生下来了,他什么样的性格我还不清楚么?他是他家里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被他奶奶,他妈,还有三个姐姐包围着长大,所以平时他总说女人烦,跟我亲近也是因为我没那么多婆婆妈妈,像他兄弟。可是他对你就不同了,我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殷勤过,你说的话他简直当圣旨一样。你每次转过身去的时候,lud的眼睛都直盯着你看,简直太花痴啦……”
这时lud用托盘端着一堆杯杯盘盘回来了,我慌得直踩的脚,她马上闭嘴。
“小姐们,你们的茶点齐了。”lud笑呵呵地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把一杯热茶小心地放在我面前:“g,他这里只有这种袋泡绿茶,你喝不喝得惯?要是不行,我再去别家给你买。”
端起咖啡杯挡住脸,然后使劲朝我眨眼睛。
我的耳根已经发烫,连忙对lud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