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打开衣橱，看着里面那些衣服，迟欢不禁有些恍惚，这五年是弹指间的一瞬，更像是一个梦。
梦醒了，她还是那个单纯的少女，有着单纯的瞳仁。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她挑了一件比较简单的裙子换上。对着镜子梳理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将一头长发挽成一个发髻。镜子里的那张脸，依然是那副眉眼，却褪去了当年的青春和生涩，带着一种淡致的成熟和柔情。
人是会变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迟欢。
那么季臣呢？
他还是当年那个季臣吗？！
***
“小姐，你刚醒过来，身体还比较弱，我特意给你熬了鸡汤。”王妈将盘子里的一盅炖汤端放在迟欢面前，慈祥地说道。
迟欢轻声说：“谢谢王妈。”
事实上，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场景，甚至她直到这一刻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居然有和季臣在同一桌吃饭的时候，并且此时，多了他们的皓皓。
但是，看似平静的饭桌下，有多少人的心里是波澜起伏的呢？
迟欢看向一旁的皓皓，不见的这几个月里，他居然学会了自己吃饭，并且不吵不闹。这倒是让她惊奇，在日本的时候，无论她和吴姨怎么哄，皓皓都不肯乖乖吃饭的。
不禁抬眼看向桌子对面的季臣，却和他四目相对。
季臣有条不紊地用着餐，那双凌厉的眼睛紧紧锁在她身上，让她莫名有些慌乱。
这么多年了，这个还是没有变，对上他的眼神，她依然是少女般惊动。
连忙收回了目光，心不在焉地吃着饭碗里的东西，却食不知味。
吃完了晚饭，迟欢便带着皓皓回了房间。
和皓皓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她简直就是度日如年，现在迟欢恨不得连眼睛都不眨，只要看着心爱的皓皓就足够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色越来越深。
皓皓抵挡不住睡意，窝在迟欢怀里睡了过去。迟欢垂眼看着熟睡的粉嫩小脸，眼睛里柔情点点流泻出来，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美好。
感觉到了面前的阴影，迟欢的眼睛从皓皓的脸上移开，看向进来的季臣。
季臣深深地看着她，薄唇轻抿，眼睛里光芒闪烁。她的脸和记忆之中重叠，却少了不知所措，多了一份静然。
然后，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寂寥和脆弱，隐隐约约，却让他心头一窒。
没有人先开口打破沉默。怕沉默被打破之后，心又将是一片鲜血淋漓。他们就这样静静对视着，谁都看不清对方在想什么。
迟欢移开了眼，小心翼翼地将皓皓放在床上，帮他盖上被子。依依不舍地抚摩了下他稚嫩的脸颊，站起身来。
她刚站起来，身后就猛然贴上一股力量，狠狠地抱住了她。
迟欢一怔，却没有挣扎，默默地站在那里。季臣双手缓缓地收紧，将她整个人都困在怀中，他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低低地喘息着，呼吸粗重，像一头困兽。
到底是什么困住了他们？
是爱，是恨？
是永远不可磨灭的伤害，还是一意孤行的掠夺和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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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欢 恶魔之纠缠 第五十三章 心裂（下）
章节字数：2036 更新时间：041
迟欢深吸一口气，轻声问道：“你想杀了我么？”
季臣低笑一声，直直看着前方，声音暗哑：“想。”
“五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永远无法想象。”季臣一字一顿说道：“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想如果你重回我的手掌心，我要怎么惩罚你，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迟欢，你是多么罪大恶极。你怎么可以对我隐瞒你还活着。”季臣瞥了一眼床上安睡的小人儿，唇边挑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你怎么可以对我隐瞒他的存在。”
迟欢身体一僵，缓缓地转过身去，看着他的眼睛。这张脸，英俊的，冷酷的脸，在她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这一刻就在眼前，她却感觉到不真实。
她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纤细的脖子上，抬眼看他，说：“杀了我吧。”
季臣不语，黑眸在夜里显得更加幽暗，大手却缓缓扣住了她的脖子。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就动手吧。”她的语调很低，却带着决绝。
“希望你，能够好好对皓皓。”她闭上了眼睛，说：“他毕竟是你的……孩子。”
季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许久，他的手缓缓松开，改为捧住她一边的脸颊，黑眸里闪烁着迷离，他低哑着声说：“你知道吗，我改变主意了。”
美丽的大眼睛扑闪了下，对上他带着伤痛的眼眸。
“杀了你，我什么都得不到。”季臣说：“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呆在我身边，让你无处可逃，无处可躲。这是你欠我的，迟欢。”
迟欢呆呆看着他，问：“这样你就会快乐了吗？”
季臣缓缓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迟欢苍白地笑了，眼睛里带上一层水雾：“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快乐呢？”
季臣一怔。
“季臣，你永远都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