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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嘉宝很快换上一身粗布料子的分身衣裳,走到何云炙身后一推,“你倒跳呀,难道还叫我帮忙不成?”
何云炙被她大力一拱,险些抓扶不稳摔下二楼,压制怒火蹙眉转身,对上奈嘉宝幸灾乐祸的坏笑又懒得回应,他一跃脚尖轻松落地,双手环胸拭目以待奈嘉宝该如何下来。
奈嘉宝虽不是第一次扒窗沿了,虽心知肚明何云炙等着看她出丑,但她可是有备而来,奈嘉宝冲手心间吹口气,紧抓着窗户边沿慢慢垂下一条腿,但脚尖摸索许久也未踩到腌菜缸,突然想起因举办婚事,姐姐嫌菜缸影响瞻观命人搬到后院去了,奈嘉宝一闭眼,早想起来就不用那么嚣张了啊……
她轻声求救,“扶我下……”
何云炙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跳吧,我接着你”
奈嘉宝岂能听不出他语气中的讽刺之意,“我呸,鬼才信你——”
何云炙向后退去,“那你跳吧,我闪开”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摔死我你就称心了?”
“……”何云炙抿唇,不耐烦道,“若是真能摔死你我倒省心了”语毕,他跳起身双手掐住奈嘉宝的腰眼儿,奈嘉宝顿感一痒松了手,惊叫一声向后仰去,何云炙搂在她腰间轻落到地面。
奈嘉宝捂着脸迟迟未感到疼痛,发现自己还双脚悬空的靠在何云炙的怀里,挣扎两下轻喊,“淫贼,还不放下我!”
何云炙将她安稳的扔到地上,默道,“走吧”但走出没几步又猛然转身瞪住奈嘉宝的脸颊,“我警告你别再叫我淫贼,否则后果自负”
奈嘉宝对上他一双好似认真的黑眸,绕开他愤怒的指尖一蹦一跳的欢快而去,哼起一曲,“淫贼是何云炙……淫贼满街跑……”
“……”何云炙抽口气收回手指,他究竟娶了个何样性格的女人?
奈嘉宝放慢脚步,她靠近停尸屋门前左右张望,阴霾污浊气味从门缝内传出,她捏住鼻子寻找何云炙的身影,突然一只手掌拍在她肩头,“啊——唔——”
何云炙捂在奈嘉宝的嘴上,“是我。你还是在门外等我吧,告诉我李桂芝的相貌特征便可”
待看清是何云炙后,奈嘉宝大口顺着气,“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这里是放死尸的地方,不准再突然拍我——”
何云炙得逞的扬起嘴角,“原来你也会害怕”
“怕?这世间就没我奈嘉宝的东西!我跟你进去!”奈嘉宝又开始说大话。
何云炙抿下唇推开屋门,那股浓重的腐臭味呛进鼻子,他抽出一块黑色方巾递给奈嘉宝,奈嘉宝本不想接,但那股令人反胃的味道难以压制,她没好气的抽过方巾盖在鼻子上,何云炙燃气一只蜡烛照亮,几十具死尸直挺挺且整齐的排列在木板床,尸体上盖着席子,露出脚趾。
奈嘉宝以为自己不会害怕,但腿一软急忙抓住何云炙的胳臂支撑身体,何云炙搂紧她的肩膀紧了紧,“这些原本就是活生生的人,你就当他们在睡觉”
“睡觉不盖脸……”奈嘉宝壮壮胆子,望到墙角一具身型较小的尸体,微颤指尖指去,“那是,那是孩童的尸体吗?”
何云炙拉着她走向墙角,一伸手撩开席子,奈嘉宝顿时闭起眼转身扑进何云炙怀里,她此刻确实很害怕,当人活着的时如何丑陋如何蛮横皆不吓人,一旦知道那人已死,便会有种莫名的毛骨悚然,又或许是一种言语无法表达的惆怅。
“是个小男童” 何云炙看男童额头一道深红且参差不齐的疤痕,“或许是被马车撞死的”
奈嘉宝一听‘男童’‘马车’胆怯转过身,望着男孩衣衫褴褛稚气可爱的容颜,眼泪不由流淌,“是豆豆,我家门口要饭的小乞丐,几日前被横冲直闯的马车迎面撞死,真凄惨……”
何云炙默默注视奈嘉宝反差很大的悲伤,合上席子,不由自主的安慰道,“死未必是不幸,或许这孩子转世投个好人家”
奈嘉宝摸去泪水,似乎没有刚才那般害怕了,她望向整齐排列的尸首,注意到一张席子边缘露出少许淡黄色的纱裙边,“去看看那具”
何云炙挡在她身前几步上前撩开席子,一具面色发青的女子冰凉安躺,奈嘉宝从他身后探出头,眼睛顿时睁大,“李桂芝,真的死了啊……”
“她便是李家小姐?”何云炙见奈嘉宝点头,他将烛台放在床边,展开整张席子仔细察看。
李桂芝虽已一命呜呼,但从整体看生前必定是位美女,何云炙抬起她的下颌,脖颈上有一道很深的擂痕,捏开她的嘴,舌根伸长僵硬,喉管肿胀,看似并无挣扎过的迹象。
奈嘉宝见何云炙一本正经的摆弄尸体,不禁吞吞口水,淫贼的胆子倒不小。
何云炙初步断定李桂芝死前并未与人搏斗,随手解开她的衣襟,一具luǒ_tǐ女尸顿时展现在奈嘉宝面前,即便都是女人,即便这是尸体不懂反抗,但,“淫贼就是淫贼,连尸首都不放过呀,你也太作孽了吧?”
“……”何云炙不予理会的注视死者胸口,不由一怔转向奈嘉宝,“她未出阁吗?”
奈嘉宝摇头,“没有呀,李家是本地有钱的大财主,若是嫁女自会街头巷尾无不皆知,李桂芝为人蛮横刁蛮,谁娶了她……”她一哆嗦,双手急忙合十拜起,“我不是说你不好,千万别回来找我,拜托拜托……”
“……”何云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