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那丫头想想啊!莫再嘴硬了!!”
何云炙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不在意奈嘉宝如何想,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罢了”
六王爷气得胡子翘起,顿时认为何云炙简直是无药可救,“你!本王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罢了!本王也懒得再费唇舌——”
何云炙默不作声,自此后拒绝回答任何提问。
何松青在金銮殿前足足跪了三个时辰,他只求皇上网开一面放过何云炙,摘顶戴、罢免官职、遣送返乡,甚至他一命赔儿子一命,在所不惜。
但得到的只是皇上传达的一声口谕——等候处理。
何松青花白的头发更显苍白,他从怀里掏出那封简单的家属,这孩子主意比天大……他该如何相救啊……泪水打湿了字字诀别的笔迹——何云炙早知这次劫囚凶多吉少,
但未阐明此女究竟为何人,只说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
何松青微颤的双手紧攥在衣襟上,默默做了决定,若皇上执意斩杀何云炙,他为保全儿子性命,唯有不顾一切的说出真相了!
既然已决定,何松青速速站起身,向自家那颗老槐树奔去——
奈嘉玉再次被投进密实,她跪地磕头咚咚作响,哀求道,“求皇上,放过那名男子吧!奈嘉玉愿是逐一试毒!求你,求求皇上大发慈悲吧!”
隆诚帝一惊猛然转身,他似乎从未将此女姓氏当回事,逃亡必会隐姓埋名,也懒得问起,可他万万未想到居然是这名讳,他木讷的坐在椅上,如此一来,何云炙一身涉嫌救助
奈嘉玉的为哪般便迎刃而解了,他难以平复心中繁乱的情绪,喃喃道,“你叫奈嘉玉?”
“是,求皇上手下留情放过那男子吧——”
隆诚帝冷笑一声,无力的黑眸仰视而去,“为何不唤他,妹夫……”
奈嘉玉惊慌失措的屏住呼吸,不由注视隆诚帝略带哀伤的神色,顿时捂住双唇恍然大悟,莫非,莫非令皇上牵肠挂肚、念念不忘的女子……便是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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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与共
小墨子听得皇宫急急来报,不敢自作主张,只得冒死闯入密实见圣,但见奈嘉玉在一旁,只得跪地待隆诚帝出门商讨。
隆诚帝似乎此时对任何十万火急之事再也提不起精神,他一扬手不耐烦道,“说吧,无妨”
“启禀皇上,奈嘉宝在皇宫大殿正门外肆意喧哗,自称与劫囚乱党是一伙儿的,因此女子是皇上的私交,该如何处置?奴才等候您的旨意……”
奈嘉玉一听此话如惊天霹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因惊吓过度顿感天旋地转,眼前渐渐发黑,晃悠几下依旧昏厥在地。
隆诚帝沉默片刻,似乎又任何结果也未想出,千方百计逼出的那个人……居然近在咫尺,而他对奈嘉宝的认知只是一个无学识无城府的小丫头,这一切似乎显得太荒唐了,
他缓缓起身,“随她去吧,骂累了自会回去”
“是,皇上脸色欠佳,奴才扶你回宫”
“不……朕要自己走走……”
……
皇宫正门外,奈嘉宝双手叉腰,跳起脚怒吼,“皇帝老儿,你有种出来啊!奈嘉宝就在这等你抓呢,放了我姐!放了我夫君!所有事都是我一人指示的!!——”
奈嘉宝早已气得哭干眼泪,当看到那三封书信时,她只感到山摇地动、惊天霹雳!
今日一早,她按何云炙下达的硬性命令按部就班执行,刚走出客栈准备付房费结账,掌柜便说房钱早已缴纳,她原本未多琢磨便走出客栈,但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又返回原路,
拆开包裹取出里面三封信,拜托掌柜帮念信给她听——
第一封,范老爷亲启。
范老爷,何云炙冒昧求您一事,因何某家中出事,劳烦您照顾奈嘉宝几日,若何某二日后未来接她,也便是何某已出意外、身处不幸,您若愿意收留她,奈嘉宝便给您做个
义女,她虽生性顽皮,但心里善良、与世无争,倘若范老爷感到为难,便不必勉为其难,她自会在两日后离开,此书信之事也莫再提,就当何某从未书信给您,也莫提及何某现状,
何某再次谢过。
第二封,朱子龙亲启。
朱子龙,以你的聪明才智,看到奈嘉宝便知晓出何事了吧,我自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会想到你,呵,你做何感想?虽你我算不上朋友,但你对奈嘉宝情意我看的出……
正如你所想,即日起奈嘉宝由你照料,当你看到这里时,她在这世上再无亲人可依靠,何某唯有拜托你、请求你,照顾她日后的生活。
话已至此,实不相瞒,我不甘心,但为了某种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必须铤而走险、下步险棋。当然,存活的可能微乎其微,好好待她,哪怕是做女山贼也罢,
请你莫让她在接近京城,此封书信也不必念给奈嘉宝听,反正你是山贼,就当替我这自命不凡的男人再做次恶人吧。
最后,还有一封信是给奈嘉宝的休书,你念给她听吧,越生硬越好,我不要她下半辈子活在郁郁寡欢中……
最后的最后,我相信你定能令她无忧无虑的走完一生,何云炙九泉之下感激不尽,跪谢。
第三封,一个月过后,再拆。
何云炙遵循祖辈七章法,一是无子,二是淫,三是不顺父母,四是口多言,五是盗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