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新人旧人见面,是多么尴尬的场面啊,尤其是新人旧人还是执交好友,当然会更加尴尬。可是有朱成玉在的地方,永远不会尴尬,所以这见面竟分外美好而和谐。
他们说笑着谈论起小时候,而她及他们在一起说美食,谈见闻,竟然就像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揭不开的过往一般。朱成玉这个人,总是擅长于把所致这样的场面,所以有他在是可以放心的。
是的,可以放心的,梁碧落眉眼弯弯的一笑,神情愈发地平静起来。原来地朱成玉许以信任与依赖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自觉间他就成了可以全心依靠的人。
“捡什么了,乐成这样儿?”朱成玉停好车好看到的就是梁碧落在一旁笑,笑得还分外抑或人心,朱成玉就心说这姑娘为什么怎么看都好看,笑起来好看,瞪起人来也好看,天冷的时候穿厚厚的睡衣在床上趴着写东西的时候也好看。
嗯,他的姑娘,当然好看了。
“成玉,你真好。”这是梁碧落最大的赞美了,虽然在她的笔下总是字字浪漫而华美,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总是朴实而简单,简单到什么都可以用你真好,和你不厚道这两句来形容。
“我这么好,有没有奖励?”朱成玉张开双手,梁碧落就笑眯眯地偎进了他的怀里,他们总是这样契合,不需要说太多,彼此间只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够明白彼此的心意,而他和她无疑都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这世上,要找到一个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委实不是太容易啊!
朱成玉的怀抱是淡淡的草木香气,很自然的味道,和梁碧落身上的沉香气结合在一起,竟是那样的美妙与动人。
低下头看着怀里那露着半抹额头的梁碧落,朱成玉的胸口满得快要溢出来了,这时候才终于相信了一句话,灵魂上的高x比身体上的高x更能让人感受到什么叫极乐。
脑子里出这句话极不合时宜的话后,朱成玉荡漾了,看着怀里的小姑娘低下头去轻轻地在她额头烙下一吻。在车库的灯光下,那侧着的额脸线条上有些晕黄的光泽,甚至带着些金色,头一回,朱成玉觉得吻是这么一件圣洁,甚至神圣的事情。
梁碧落也显然很享受这一刻,她知道朱成玉是个极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所以她安心地闭上眼睛,听着朱成玉胸口传来稳健的心跳,忽然间觉得幸福这两个字,无非就是眼下这样的情形,简单而至美。
当朱成玉的唇沿着眉心、鼻尖到达微张着的唇时,梁碧落颤了颤,微微退了退,但是朱成玉却稍稍用了点力。朱成玉永远不会承认,今天他有多么担心、多么害怕,怕梁碧落会再一次缩回到壳里去,怕他的小乌龟媳妇儿再也不属于他了。
虽然他一只在欢笑如常、谈论如常,但心底的害怕却像是蚀骨的毒一样一点点侵蚀着他,直到这一刻才被揭开。朱成玉也颤抖着,招过那同样颤抖着的双唇,那唇有如花瓣一般质感,更有花瓣不胜的温软。
对于那些由口腔直到脚底的酥麻,梁碧落觉得非常陌生,陌生到她虽然曾经写过很多次,却依然被震撼着,原来吻竟然可以从舌底一直挠动到心。直到浑身都酥软了,她便如水一般偎进了朱成玉的怀里,似乎再也没有力气坐起来。
“碧落。”
“嗯,我在,像你一直都在一样,我也会一直都在的。成玉,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差点把朱成玉吓出三魂六魄来,愣愣地瞪着梁碧落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让你担心了啊!”梁碧落当然是个聪明的姑娘,看得出朱成玉在欢笑底下有不安,但是却不知道朱成玉远比她想象的要不安得多。
“碧落,我的好姑娘,乖……”这一声乖,软了两个人的心,一个觉得被安抚了,一个觉得被宠爱了,这是个多么美好的字眼啊。
梁碧落嗯了一声,然后沉默了很久,才有些疑虑地说:“如果订婚,导师会不会批婚假呢!”
“啊?”
“啊!”
这下朱成玉终于反应过来梁碧落说了什么,然后下意识地想站起来,然后“咚”的一声头就撞上了,疼得朱成玉眼泪都快出来了:“碧落?”
“本来就很笨的,这一撞该不会更笨了吧!”梁碧落给他揉了揉头,手指穿过他浓密而柔软的发丝,心里长叹了一声,原来朱成玉连头发都是这么柔软而细密的,真是一个和顺至极的人啊!
“啊……碧落,不行我太高兴了,我要下车去蹦两圈,要不然怎么能显得我高兴呐。”朱成玉说完还真推开车门下车,在梁守直家的车库里就蹦了起来。
看着朱成玉在车库里暖暖的灯光下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还不住地欢呼着,梁碧落脸上的笑就再也抑止不住了。此时心底最深处也温软了起来,这个像孩子一样的男人啊!
但是这时候总要有个煞风景的人跑出来:“啧,这车库里蹦什么,我在楼上都听到了。”
“立民,赶紧叫一声妹夫来听听。”朱成玉大概是太兴奋了,拉着梁立民就让人喊他妹夫。
不料梁立民白了他一眼说:“有证吗?”
梁家人共有的不厚道啊,这盆冷水泼得朱成玉多郁闷啊,原本人正在兴头上,梁立民这冷水一下来,“嗞”的一声朱成玉就只剩下冒烟的份儿了。
梁碧落走下车来,看着梁立民笑得极欢喜,嘴上却:“哥,不带你这么不厚道的。”
“你真答应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