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应该去看医生?”
“没用。又不是没看过。”陈小杨懒洋洋地说。
“你以前不是泡脚吗?”钟石记得很清楚。
“没用。”
没用?这怎么行!
钟石刚才在网上搜索了下,才明白“痛经”几乎是所有女性的困扰,或轻或重而已。作为女人,也真够不容易的。他心里想着,明天多买些巧克力和红糖之类的,网上不是说吃这类东西能减轻吗?再做个姜丝汤,或者桂圆汤吧。这丫头管不着自己的嘴,要注意别让她吃冷的东西。
嗯,生病就应该去医院。
身体不舒服,陈小杨睡得不够踏实。睡梦中,她本能地把后背靠在钟石怀里,后腰紧紧贴着他热乎乎的腹部——舒服多了。
钟石动作小心地把空调调高了两度,伸出手臂环住怀中的人儿,下意识地轻轻拍抚。天可怜见,他要如何睡个好觉?
让人看到市长大人上班打瞌睡,不太好吧?
钟石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的。不知什么时候又迷迷糊糊的醒来。望望窗外,依稀微明的天色。再看向怀中猫一样的人儿,后背依旧紧贴着他,枕着他的胳膊,弓着腰,整个身子蜷得像一只虾米。
呼,你倒是睡得香甜啊!
睡不着了,他干脆起床。
既然早起,就去做个红枣花生粥吧,补血又美容,丫头也挺爱吃的。
他揉揉酸麻的胳膊,轻手轻脚打开衣柜,拿出衣服换上。
这是——
钟石看着亚麻色睡衣上那一小片黑红的血渍,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愣怔片刻,露出一个古怪的苦笑。
把糯米和花生放进锅里炖上。洗漱。等着糯米和花生煮得差不多了,再放入去核的金丝小枣。盖上锅,继续煮。
一大早就有人敲门,钟石微微压了下眉头,还是认命地去开门。
“钟石,早啊!”
叶宁宁俏生生地站在门外,浅笑盈盈,手中提着塑料袋和保温桶。
“叶老师,早。”钟石点头致意。
“别总叫我叫老师,好像我很老很老似的。”
这话叶叶宁宁说了好几遍了,可是钟石的理论似乎也站得住脚。他曾跟陈小杨说:叫“叶小姐”会产生某种不好的联系,更像骂人;叫“叶女士”也太好笑了些,直呼其名不够尊重,叫“叶老师”总算比较靠谱。
陈小杨就这样被他忽悠住了。
钟石笑笑,让叶宁宁进来,自己转身进了厨房。陈小杨满头乱发,迷迷糊糊地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叶宁宁,立刻娇憨地笑了。
“宁宁,是不是又给我送早餐?”
叶宁宁推推她,说:“时间不早了,你怎么才起来?你倒是让钟石伺候得越来越懒了。今天我做了些小烧卖,煮了豆浆,起得早,就顺便给你们送点,路上又给你们买了两根油条。喝豆浆啊,一定要配些油的东西吃才和胃的。”叶宁宁轻轻柔柔地说着,换来了陈小杨灿烂的笑容。她很不规矩地在叶宁宁漂亮的脸上捏了一把:
“宁宁,你真贤惠,我要是男人一定把你娶回家。”说着,小跑着去卫生间洗漱。
钟石不禁微微摇头,这样的话,她不久前才和金晴说过吧,她倒底打算娶几个?
叶宁宁不好意思地笑笑,伸头看看厨房说:“钟石,你是不是也在做早餐?那么早起来做早餐很辛苦的。以后你别做了,我顺路给你们送过来吧。”她说着走进厨房,伸手拉住钟石的手腕,轻轻拿走他正在煎蛋的铲子。
“我来吧!男人下厨好像比较奇怪。”
钟石抬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他看着叶宁宁熟练地翻动煎蛋,微微一笑,转身出去。
叶宁宁煎好了蛋,拿了两个杯子把保温桶里的豆浆倒进去。钟石则默默盛好了一碗红枣花生粥,加了红糖,放在餐桌上,转身向卫生间喊道:
“丫头,快点儿。”
陈小杨“唔唔”地应着,两分钟后从卫生间里冲出来,直直地冲向餐桌,拿出袋子里的小烧卖一口塞进嘴里。
“都有什么好吃的?粥,豆浆,我都要吃。”
钟石飞快地抢在她前面拿走了豆浆,把粥推到她跟前,自己夹起油条惬意地咬了一口,才想起来招呼叶宁宁:
“叶老师,要不要再吃点?”
叶宁宁甜甜一笑:“不了。我在家吃过了。自己煮的豆浆比外面好喝,用的豆子都是我一粒粒挑选的。你分给小杨一杯吧。”
钟石看看正在吃粥的陈小杨,说:“豆浆性寒,你还是别喝了。”
陈小杨嘴巴一扁,认命地喝她的红枣花生粥。
叶宁宁看着陈小杨,说:“小杨,钟石是男士,工作总是累一些,家事你应该学着做一点。”
“我?不行,我没那细胞,炒个鸡蛋都能炒糊了,很难及格喽。要是给你打九十五分,我最多四十分。”
叶宁宁浅笑:“不会我慢慢教你。”
“家里一共两个人,没多少家务要做。”钟石随意接过话来,“再说做家务不需要及格,三十分就好。”
“三十分?”两道质疑的声音同时响起。
钟石淡笑:“你三十分,我三十分,加起来刚好及格。四十分的话,两个人已经达到良好了。”
是这么算的?陈小杨和叶宁宁讶然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小灰灰来访
这天晚上,敲门声又一次突兀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