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白立即c-h-a话:“哥哥,你医治好了爹,这才是最大的功劳。”
啼莺还想说这份功劳不是自己的,就听得左惊鸿开口道:“慕白说得对。如今我快大好了,宗族里的那些人也该消停些了。我听神医说,最迟八月上旬我体内的巫毒就能全清,到时候在府上办一场宴,让他们看看我还好着呢。”他顿了顿,笑着对啼莺说,“那时再宣布找回你的事,让你认祖归宗。”
左夫人听了,应和道:“好!那我这就去布置安排,热热闹闹办一场晚宴。”说罢,她笑着牵过啼莺的手,接着说,“娘再给你做几套新衣服,打扮得j-i,ng神点,让他们瞧瞧我的好儿子。”
啼莺笑着应了。
左慕白脸上带着笑意,却故意作委屈状问左夫人:“那我呢?娘可不能偏心啊。”
“好好好,也给你做几套。”左夫人笑着拍了他一下。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说了好一会话。啼莺见时间过去了许久,不想继续让冷予瑾在外头等着,就跟父母和弟弟做了别,让父亲好好休息,自己戴上面具出门去找冷予瑾了。
啼莺和冷予瑾回了南院的住处,回房卸下面具后,他将之前与家人的对话都与冷予瑾说了。冷予瑾瞧着他脸上的笑容,安静地听着他描述当时的场景与对话,打心眼里很为他高兴。
听完了他的叙述,冷予瑾才开口说:“既然如此,等治好你父亲之后,你就留在这里陪陪父母,我回幽谷完成三年之诺。”明年二月十四日便是三年之诺完成之日,届时他再出谷来左家寻啼莺。
啼莺之前说得高兴,此时听冷予瑾说要与他分开,高涨的情绪马上就冷了下去。他愣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我不想与师父分开。”
冷予瑾看着他,回道:“我也不想。”但是他既然应了这个承诺,就该完成。可啼莺才与父母相认,应该多花些时间与家人相处。若是将啼莺一人放在别处,他肯定无法安心,但左家不同,有左惊鸿夫妇和左慕白在,啼莺会很安全。
啼莺也知道冷予瑾说的不错,他该留下来陪父母,而冷予瑾也该回幽谷去兑现承诺。只是想着最多两个月以后就要分开,这一分别就是半年,他的心里就实在不好过,连认亲的喜悦都冲淡了许多。
“别这么难过。”冷予瑾拉过他的手,与他挨着,劝道,“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他若是回了幽谷毒门,想要找人给左家带信其实不容易。但事情总有办法,他已经打算去买几只鸽子来养着,让它们认了左府为家,日后为他传信。
“嗯。”啼莺低声应着,勉强笑了笑。
第二日,冷予瑾就去镇上的市集里买了几只信鸽回来养着。之后的日子便这么一天天过去,而左惊鸿的状况越来越好了。到七月月末那天,冷予瑾便断言他体内的巫毒已经全清,之后只需要用食疗温补即可,不需要再服药了。
既然左惊鸿已经大好,左夫人便催着要c,ao办那场让啼莺认亲的家宴了。正好之前她让裁缝们赶工做的几套给啼莺和左慕白的衣服已经制成,她就让仆从将两人请来自己的院子里试衣。
左家以剑法见长,着装也偏爱玉树临风,走一个文人侠客兼顾的风格。左夫人挑的面料和配件都是极好的材料,裁缝们虽然是在赶工,但也丝毫不敢怠慢了裁剪和缝制,做工看起来规整j-i,ng密。兄弟俩两人穿上新衣之后,便是两位容貌家世都出众的贵公子。
左夫人看着他们俩,越看心里越欢喜,开口说:“我的孩儿们,怎么这么英俊哟。”
啼莺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作声。左慕白倒是得意地应着了:“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孩子!”
左夫人掩着嘴笑,又说:“慕白,这回家宴我还请了方家人,你可要好好表现了。”
左慕白一听,眼神一亮,问道:“方家小妹也会来吗?”
“就是要来,不然我跟你说什么?”
左慕白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还想说什么,见啼莺表情迷茫,便对他解释道:“方家是峒州另一家以剑法见长的世家,方家主有意与我家结亲。那个方家小妹……”左慕白顿了顿,脸上泛起一点红来,“我之前见过她几次,心里很欢喜。”
啼莺看见他的表情变化,就知道他这是动了心了。因为觉着左慕白此种作态很是纯情有趣,他不由得笑了起来,说了一句:“毛头小子。”
左夫人看见啼莺笑了,突然心里一动,问道:“思白,别光顾著说你弟弟。你这几年跟着神医游历学医,恐怕没什么机会认识合适的女子。不如娘给你留意一下?”
此话一出,不仅啼莺愣住了,连左慕白也愣住了。片刻后,他们俩兄弟对视一眼,眼中全是为难,不知该怎么和左夫人说。啼莺还不知道左慕白已经察觉了他和冷予瑾之间的情意,只以为左慕白知晓自己恋慕男子,所以在此时替自己担忧。
在多数人看来,恋慕同性已是不符常理之事,而啼莺与冷予瑾之间,又多了一层师徒关系,便是在江湖人看来,也是不伦之情。之前啼莺不敢认亲,就是担忧左家不能接受,后来知道父母有多惦记自己才鼓起勇气相认,却也没敢先提这些事。
如今左夫人提起说亲之事,啼莺是可以想办法敷衍过去。可是他突然想到,难道只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