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是我故意放在他手边的。”她垂下了眼睛,“我故意把刀刃拔出来放在他身边的茶几上的。”时悦母亲抬头笑了笑,“我知道他的,一直知道他,他情绪很不稳定,很容易生气,生起气来,不管多重的拳头都会朝着你打,手边有东西也会拿起来砸,过去我为了少挨打,从不敢在家里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放什么尖锐的东西。他可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个老样子,气急了就拿起了刀子,我不停刺激他,他想也没想就往我身上捅。”
谢延安静地看着她。
“我在去他那里之前,特意和邻居们都打了招呼,都说清了要去找他,如果他像往常一样打人,请他们帮我报警,他一拿刀捅我,我就尖叫救命和杀人起来,邻居很快报了警,本来看热闹就不嫌事大,很快就有邻居冲进来,也直接目击了他杀红了眼捅我,人证物证都齐全,他嘴里还喊着‘我要杀了你’,这样总不能再因为还没离婚,就定性成‘虐待罪’吧?”
谢延几乎有些肃穆,他没有想到,时悦的母亲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