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仙般的日子,要是一直这样过下去,该有多好啊,无忧泡着水里做着白日梦。今天还不到十一点,她就已经在水里泡着了,是早了点。今天是国庆最后一天,明天开始她就要出去找工作了,为了自己的大胃自力更生努力奋斗。
无忧调的是七点半的闹钟,可等她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一看时间晚了,心想反正都晚了,也不着急起来,在床上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去找工作,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
装好简历和其他证件正要出门,手机就响了。无忧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换卡,想着今天一定要把卡换了,不然得白白浪费多少银子啊。
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无忧想了想接起来:“你好,哪位?”
“是我。”
是我?谁知道你是谁?无忧觉得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于是大脑不经思考脱口而出:“谁知道你是谁。”话已说完,迟钝的大脑才做出反应,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除了周邵轩那只狐狸还会有谁?
果然,就听电话那头的人说到:“程无忧,你皮痒了不是?过个国庆把你过傻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本来无忧还有点心虚,可被周邵轩这样一挤兑,原本就少有的心虚立马消失,想着自己已经辞职并且已经早都离开北京了,不由得意的笑到:“你才傻了,我已经辞职了,没必要记得你的声音了”
电话那头的周邵轩一声冷笑:“是吗?辞职?谁批准的?”
“杨总。”
“你的交接文件和辞职信呢?”
无忧皱了皱眉,这种事情问她做什么,她都已经离职了,可还是老实回答:“交接文件和辞职信都在杨总那里。”
“是吗?可我并没在杨总那里看到交接文件和辞职信,杨逸也知道你刚刚续了五年何约,不可能会同意你辞职。”周邵轩笃定的说道。
无忧一怔,不管不顾起来:“反正当时杨总同意了我辞职,合约就自动作废,所以你威胁不到我。”
“是吗?那请你提供合约作废的文件。提供不出来吧?所以程无忧,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赶快给我滚回来上班,不然扣你半个月工资。”周邵轩措辞强硬,语带威胁。
对于周邵轩的恐吓,无忧本能地心里一慌,可随即想到自己已经不在北京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她是知道的,再说本来就辞职了,这是杨逸答应了的,谁还会在乎那半个月工资,于是有恃无恐的说道:“我早就不在北京了。”言下之意是,你拿我没办法。
“嗯。”
电话那头的周邵轩似乎并不意外,就在无忧以为周邵轩无可奈何之际,就听他颇不耐烦的吼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在北京,而是在成都,国庆之前公司不是就下令把你调到成都分公司了吗?你不在成都还想去哪里?别找借口摸鱼,快到公司来。”
情况急转直下,无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什么,好一会儿,停止工作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转:“为什么我不知道?”
“是不是又装傻?别给我来这套。”
“我没装傻。我真的不知道,我辞职的时候杨总什么都没说。”无忧急忙辩解,搞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周邵轩无意多说,只说了一句:“你先到公司来。”然后把公司地址给她一说,就挂了电话。
无忧挂了电话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周邵轩在耍她,她确定今天不是四月一日愚人节,而是十月八日国庆节后的第一天。
难道他终于发现她煎了他的热带鱼,把屋子弄得跟狗窝一样,所以追到成都来打击报复来了?可他为什么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呢,依他的性子,不像啊。
无忧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想了,这样纯粹是浪费脑细胞,不如直接杀过去看是到底怎么回事。
好色的下场是悲惨的(二)
本着勤俭节约的美德,无忧上了直达公司的公交车。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把原本就糊里糊涂的她晃得差点找不着北。原因么,当然是她已经一年多没有做过公交车了,即使有,也只是偶尔,那就是周邵轩出差的时候。
自从她迫于无奈到周邵轩家做钟点工开始,每天周邵轩早上都会“顺便”把她带到公司。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周邵轩的压榨下,她竟然还变得娇贵了——当然是在一些方面,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想当初不管多么挤的车,她都能够顺利挤上去且牢牢的占有一席之地,还气不喘头不晕。哪像现在,坐在没几个人的公交车里,都还气闷,不由得越发觉得周邵轩阴险狡诈。
到了周邵轩说的地方,出电梯向右一拐,就是一扇玻璃门,透过玻璃门,看见对面墙上赫然写着“新一空间”四个大字。无忧只觉得脚下一软,忙扶住墙——她在北京上班的那个公司就叫“新一空间”。
看来周邵轩并没有骗她,这是公司在这边的分公司,可是为什么她在那里工作了两年,都不知道这边还有个分公司?
就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