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姗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打开看看原来是一条短信,看完后她没有回:而是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主持人,她的泪水落下来的更多了:“我自懂事起就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旁人叫妈妈的时候我的身边只有爸爸。”
主持人的心有点冷,看着紫姗有些不敢相信:就算李紫姗冷血的话,她也不是一个傻子,不知道在这情况下她不能摇头说“不”吗?不管如何先答应下来,应付了眼下情况,后面的事情就再另打算了:真得不想捐,到时候弄个配型不成功之类的借口,也能勉强糊弄过去怎么也强过现在说不同意吧?
台上台下的人都有些吃惊,虽然紫姗没有说出不捐来,可是听她的话怎么都不像是要捐的。
这个时候,孟副局长还在看电视,而手机里那位下属还在发表着意见,他终于开口:“我认为,她如何选择都没有错,更和她们做得营养餐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一个人的人品如何,不是一个节目就可以衡量的,做为我们尤其要忌人云亦云。”
“可是,民众们会如何想”下属也是一番好心,更是为工作负责才会请示孟副局长的。
孟副局长再打断他的话:“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李紫姗必须要捐一枚肾脏给她的生母,所以她就是不捐又做错了什么?没有违法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让她来竞价呢。对于我们的学生来说,我们应该让他们学会的是如何分辩对与错,而不是给一个死死的标准,就以此来决定对或是错一这是不科学的。”
他挂上电话后看着电视上的紫姗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窗前不忍再看下去,尤其是那双悲伤而又满带着不甘的眼睛。家中只有他一个人,独自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的灯火,他的心情极为沉重:他很清楚,李紫姗,十有八九要完了:那是个无解的局。
这个时候的林浩并没有看电视,他并不知道紫姗正在困局中,正捧着一本书认真的翻看着:手机就摆在桌子上,关机状态中。
李耀旭也看到了节目,他想要打紫姗的电话却被郝淑芬阻止:“你就是打过去,她也在电视台怎么接?她接了你又要怎么说?让人家知道你有这么一位女儿很有面子嘛,你还是乖乖的坐着吧。心烦我们不看就行了。”
解淑芬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解气,看着紫姗爬满泪水的脸在心里骂:说我不好?我再不好,我这个后妈再心狠,也没有想过要在你身上挖一个肾!现在可是你亲妈想要你的肾,可是你亲妈把你逼到这种地步。嘿,说我不好,这就是报妄。亲妈都这样了,还好意思说我不好,相比你李紫姗的亲妈,我可是好上一千倍、一万倍了。
她高兴还没有多久,就听到紫姗继续说道:“没有妈妈,爸爸便又娶了一位妻子,给我找了个新妈妈,这些年来我就成了新妈妈眼中多余的那个人:吃一口也是多的、喝一口也是多的,轻了是白眼、谩骂、
重了就是打我无数次在被新妈妈打了后哭着问老天爷,我的妈妈呢,为什么我的妈妈不在我的身边?!”
郝淑芬的脸色难看了:“杨国英的事情为什么要扯上我?她不想捐就不捐呗,还要把错推给我?“她转身就走,还把手机带走了;她可不想成为人人皆知的恶毒后妈,一定要让蓝水市的人知道这一点。
凹章那个答案紫姗不想对人家说起她年少时候的事情,因为世上无人能做到感同身受,你的伤、你的痛就是你的伤、你的痛:说出来也就是换来几声叹息、几句“可怜”那种痛苦并无人能体会:而她不想让人家可怜,她不需要任何的可怜。
但是今天她不得不对着电视机前的人说,那种无奈让她更加的恼怒沈依依的恶毒:她和沈依依根本不认识,但是沈依依却是步步紧逼。
重新回忆一次又一次的伤痛,予她来说本就是一种伤害:被刀子割过一次后,再揭过那些伤疤就是再重新痛一次、再重新流一次血!
她生病发高烧躺在床上,爸爸抚她的额头问她有什么想要吃得:那是一个冬天,可是她偏就是想吃桃。小的时候,桃这种水果在冬天是绝对看不到的,但是也并不是绝对没有桃,因为还有一种食品叫做罐头。
她的爸爸给她买了一个桃罐头,只了两块三毛五分钱:当然,在那个时候罐头不是平常能吃的东西,那属于一种高档的礼品。她吃了,吃得好开心、不只是因为罐头很甜,而是因为那是她爸爸买给她的。
但,那天晚饭前后,她的后妈郝淑芬却在小区里来来回回的骂了三圈,口口声声的骂“罐头进了狗肚子,一定撑死那谗嘴的狗!”
那一次,她记得她高烧四十度:那一年,她还是个孩子。
紫姗的叙说并不是那种控诉的声调,虽然一脸是泪声音却出奇的越来越平静:说得事情也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只是一些平常的、家常理短的小事:可是台上台下、电视机前的人们越听越是沉默。
“我上五年级的时候,中秋节,家家都喜欢吃月饼,我并不喜欢吃,因为我不爱吃甜食:自从我被人骂“罐头进了狗肚子”我就不再吃一切发甜的东西。可是,我堂妹喜欢吃甜的,尤其是喜欢吃月饼。
小的时候,月饼是个好东西,不是家家户户都能随便吃到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