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冰冷又刺骨。
河面的花灯被风追赶着,去往未知的地方,天冷,花灯也放了,人们开始慢慢散场,原本拥挤的河边石阶上,这会只剩寥寥几人。
阿婉整个人往斗篷里缩了缩,慢慢平复着自己慌乱的情绪,随后轻声行礼,又道,
“许大人,好巧。”
许砚行眯了眯眼,将手中那盏花灯丢在地上,转身便走,一副你继续的模样。
阿婉哪里还敢继续,忙站起来,脚下碰到了那玩意,犹豫了一会,又俯身将它拾了起来,拿袖子仔细擦了擦水。
许砚行上了岸,阔步走着,阿婉跟上去,边走边瞧着他墨青色披衣翻飞的下摆,直到他脚下突然停下,阿婉看着那突然落下去的衣摆发愣,不想整个人猛地一下撞上他的后背。
她捂着额头往后退了好几步,见他转了身来,又忙放下了手,低头道,“许大人,奴婢冲撞了,还请恕罪。”
“下午不是说回宫么?”许砚行走近她,目光在她额上随意扫了一眼,“还记得本官上午与你说的话吗?”
她咬着唇,这回宫里定然已下了钥,心知自己这一时冲动,到底是犯了宫规,她紧紧捏着花灯,结果到头来,这花灯还是没有放出去。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