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的男人,别说过一辈子了,就是看几眼也难受。
但如今柳氏娘几个这个样子,和离被撵出去就是死路一条,就算给点银子也护不住。
赵氏从来不觉得舒家有什么不对劲,但今天才发现,舒家的人十分残酷、冷情。
没有丝毫的底线和羞耻之心。
原以为舒阿木是个好的,却不想他是这个样子。
对妻女动手都这么狠。
柳氏没有说话,看着舒薪、菜花、葱花三个挣扎着爬向她。
三个女儿浑身都是伤,身上都有血。
柳氏心痛坏了,也顾不得腹中孩子是死是活。
朝三个孩子伸出手。
“到娘这里来!”
如果现在给柳氏一把刀,给她一身力气,她定杀了舒阿木。
绝对不手软。
舒薪三人爬到柳氏身边,舒薪轻轻的握住了柳氏的手,“娘,你现在可明白了?”
明白这个男人根本靠不住,他根本不是一个郎配。
而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说什么老实本分,怯弱愚孝,都是骗人了。
柳氏不语,只是仅仅抱着几个孩子。
恨恨的看着走来的舒婆子,“如今这样,你可满意了?”
柳氏说着,呵呵呵笑了起来。
舒婆子觉得柳氏的笑让人瘆得慌。
便是韩式、许氏都吓了一跳,柳氏怎么打成这个样子了。
尤其是三个孩子。
今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上水舒家村什么人最多,看热闹的人最多,从舒家传出那一声尖叫的时候,就有人三三两两相约过来。
更有人去喊村长、族长。
现在这个时节,田里稻苗已经插下,地里玉米苗也茁壮成长,农忙时节算是过去。
加上族长、村长在村子里是很神圣的存在,基本上都不怎么干活的。
两人家挨得也比较近,有人过去喊,说舒家要打死人了,想着又是舒婆子开始作践她那三儿媳妇和三房几个孙女,也连忙过来看过究竟,总不能让舒婆子把舒家村的名声都败坏了。
路上就碰到了舒阿木。
村长一看舒阿木身上有血,眉头微蹙,“谁动手了?打了谁,阿木,你怎么不劝着些?别忘了,那是你媳妇,是你孩子的娘!”
舒阿木顿时涨红了脸。
这要怎么解释?
有人急急忙忙跑来,大声道,“村长、族长,走快些吧,舒阿木把他媳妇和三个闺女打了,这会子据说进的气少,出得气多,这可是几条人命啊,我得去请大夫去!”
来人说完,跑了去。
舒阿木僵着身子。
族长、村长都错愕的看着舒阿木,真是没想到,舒阿木居然能耐了。
“舒阿木,到底怎么回事?”族长沉声。
一个男人,打媳妇,这本没什么。
但舒阿木媳妇,那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村里谁家办事儿她去帮忙,从来不偷奸耍滑。
如今还怀着孩子,舒阿木把人打了,这是要柳氏的命啊。
老子打小子,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可舒阿木那几个丫头,也是乖巧懂事的,舒婆子下手没个轻重,上次差点把舒薪打死,弄得整个舒家村都知道,甚至传到了周围村子里。
村子里好几个后生说亲的时候,姑娘家就拒绝了,说舒家村风气不好。
如今要是舒阿木打柳氏、几个孩子的事情处理不好,以后舒家村的后生还娶不娶媳妇?
“回族长,我回到家,我娘说柳氏不干活,还教唆阿薪,我气不过就打了她们娘几个,柳氏现在说要跟我和离,几个孩子也要带走……”
“你同意?”族长沉声。
舒阿木沉默。
算是默认了。
“倒是能耐了你!”族长怒喝一声,扶着村长朝舒阿木家走,走了几步,族长忽地停下,回头对舒阿木说道,“你要是真容不下她们娘几个,便成全了你!”
这样子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
平时一副老实本分孝顺的样子,翻起脸来,竟是这样子的。
舒阿木顿时有些心慌。
身子也觉得很冷,手脚也开始发抖起来。
“族长,您看这柳氏真要和舒阿木和离,带着几个孩子可怎么过活?一会您可不能真由着柳氏,舒老头也真是,怎么管媳妇教孩子的,竟干出这样子的事情来……”村长小声低语。
气愤的很。
“怕只怕人家不愿意留下!”族长说着,叹息一声,“咱们舒家村还没发生过这样子的事情,走快些,到时候再说,如果柳氏真要和离,也知道和离后将面对什么,我倒是愿意成全她!”
“族长……!”
村长惊呼。
这老头,莫不是糊涂了。
“怎么?觉得我老糊涂了?”族长呵呵笑了起来,“你觉得我老糊涂了?舒老头家虽然有些田,也有些钱,但舒家这做派,是乱家之像,有句话说得好,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多年前,甚至比曾经还不如!”
村长静静听着。
族长曾经可是秀才老爷,还去过京城赶考,虽然没考中,但是比舒家村很多人都有见识。
且族长的孙子辈,都在县城里有宅院、有铺子,在衙门还有差事,可是十分了不得的人呢。
“族长所言甚是!”
族长摇头叹息。
只是同情怜惜那母女几人罢了。
路上遇到了急急忙忙往家走的舒老头,村长没怎么说,族长却淡淡开口,“我说青川啊,你就不能管管你那媳妇,还有你